一花一酒一仙人,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20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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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“你学不会这最后一式,是否与练习的对象有关?银票的心看上去是块实心铁砣子,没有什么恐惧或渴望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      “是噢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是什么是,”陶眠削了他的后脑勺一记,少年哎呀一声,双手抱住脑壳,“师父的心当然也是肉做的,别听你姐姐胡说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错了小陶师父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关于楚随烟学不会《天尽六变》最后一变这件事,他们三人仅仅拌了几句嘴,就翻篇儿了。

      不会就不会,在陶眠这里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  目前桃花山三人的衣食起居基本由楚流雪负责。最初决定三人轮着做饭,但楚随烟烧出来的东西不是糊就是咸,压根没法吃。

      陶眠就更为炸裂,他差点把伙房烧秃一半。

      楚流雪不敢置信地问他以前是怎么过的,他说吸纳天地灵气。

      一言以蔽之——喝西北风。

      楚流雪对于烧饭这件事并不排斥,可她讨厌刷碗,于是这活就归了弟弟。

      陶眠也不得闲,他要遛鸡。

      在精心照料之下,乌常在愈发肥美。楚流雪某日捧着簸箕出来晒药草,正撞见陶眠蹲在地上,对着乌常在,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。

      乌常在好歹是一只百岁老鸡,有一定的识人本领。它机灵地拍拍翅膀,躲在楚流雪身后。

      楚流雪低头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要实在馋,我就把它拔毛炖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乌常在浑身的毛一抖。

      “不了,”陶眠遗憾地望着鸡,“留着它吧,是个念想。”

      念什么呢?想什么呢?楚流雪不晓得。

      她把手中的簸箕上下掂了掂,药草散发幽香。

      这药是给楚随烟准备的。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身子弱,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。发作的时间不固定,一旦疼起来就要他半条命。

      她带着弟弟四处流浪的那段日子,没有钱去医馆看,只能无措地抱住疼到四肢蜷缩的他。

      如今有陶眠在,办法多了。虽然无法根治,但症状要比过去缓解许多。

      起初这病楚随烟不提,怕陶眠嫌他麻烦,把他们姐弟二人扫地出门。

      是楚流雪主动找到陶眠交代的。

      她说弟弟有顽疾在身,希望陶眠能想想办法,她愿意当牛做马。

      陶眠说你一个小孩,当牛当马作甚?你就当个小孩,别的不要管。

      小陶仙人最初是没有点医术这个技能的。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,一个比一个身体强健,精力比当师父的都旺盛。顾园早逝与他的过度劳累有关,陆远笛就不说了,日理万机的同时还有余力监禁师父。

      陶眠自己也极少生病。

      眼下急着用了,陶眠却暂时没有适宜的法子。他向金手指提出请求,金手指没理睬,估计那个善医的徒弟还在很远之后的未来等着他。

      自己不懂,金手指不给,全都没关系。

      因为陶眠有钱。

      小陶仙人在凡间其实拥有自己的人脉,他只是很少动用。当初顾园留给他的那些山庄铺子,还有陆远笛赠予他的大大小小的茶肆酒楼,都有专人打理。

      这些人交际的圈子就广了。陶眠修书两封,短短数日,他就得到了若干个答复。

      自动忽略那些埋怨他当撒手掌柜的废话,剩下的方法,陶眠摘取了两个可行的。

      喝药是其中之一,另一个法子,是把灵力注入头部穴位。

      晒药熬药是楚流雪的事,后者归陶眠负责,她帮不上忙。

      陶眠也让她不必管。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的旧疾发作往往是在深夜,持续的时间短则一夜,多则七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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