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花一酒一仙人,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7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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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姐姐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女,而他只不过是一个附赠品,好似名剑上悬挂的剑穗。

      可惜楚随烟对少时他头疼频频的时光没有印象,不记得陶眠如何彻夜不眠地照料他,否则误会早就解除了。

      不管开端如何,真正相处的过程中,陶眠从不偏心于哪个。

      真正让他对这个心结改观的,是陶眠千里迢迢为他寻药,又衣不解带地守夜,一晚一晚地陪伴着。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心里的那道坎儿终于跨过去,随之而来又是新的烦恼。

      师父这般好,他却只能陪伴他几十年。

      而他又如此多病没用,什么时候才能自立,保护师父呢。

      陆远笛的事情更让少年意识到,即便强大如师父,这世间仍有能够伤害他的利箭。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在心里想,都怪自己流淌着一半凡人的血,凡人总是庸人自扰。

      他的烦恼像滚滚浪涛,一个接着一个。

      “流雪,”他终于肯正视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,“我和你不一样。我不愿永远守在这山里,永远在师父的羽翼下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这是执迷不悟——”

      “执迷不悟也好,一意孤行也罢,”楚随烟深吸一口气,“不管流雪你如何责骂我,我都要离开山。”

      楚流雪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,忽而流露出彻骨的悲意。那神情刺痛了楚随烟的双目,他从未见过姐姐展露过这般痛苦的模样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他尚且不懂得楚流雪的心中隐痛,只当作她是为分别而难过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走了,流雪。小陶师父那边,你……就劳烦你,替我代为言之。”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转过身子,将欲离去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还记得,”楚流雪在身后开口,声音已经在隐隐颤抖,“小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吗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说过,如果楚随烟出山,那么她会不惜代价地让对方死。

      楚随烟骤然停顿的脚步意味着他从未忘记,但他只当作是姐姐的一时气话。

      “不记得了,”他说,“我们曾经聊过太多太多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乘着月色,步步远去,这次轮到楚流雪目送他的背影了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陶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,去山里摘他昨日提到的果子,等到傍晚回到道观时,背篓里已是满满的。

      他怕把果子颠坏,还特意垫了一层旧衣服。

      道观门口迎接他的只有楚流雪。

      “三土,快叫四堆跟天和出来!这果不能隔夜吃,会失去最佳的风味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楚流雪接过背篓,却不肯回到院子里,而是犹豫地望着陶眠。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了?”陶眠正要绕过她去换衣服,却也止住脚步。

      “银票,四堆离山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陶眠短促地“啊”了一声,像是有些回不来神,怔住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只饱满油亮的山果,指腹不自然地搓搓果皮。

      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他回得缓慢,似乎在艰难地消化着事实。

      “那天和呢?”

      “也一并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陶眠抬眸瞥见空荡荡的院落,和院子外的桃花树。

      “可惜了,没能尝尝这好果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喃喃一句,夕阳西斜。

      两个月后,幽冥堂堂主对外宣称,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。

      那少年人眉目清俊,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。坐在高位之上,与他的父亲一起,接受众魔跪拜。

      第39章 为数不多的朋友

      一年一度中秋月明,陶眠今年打算带楚流雪,前往薛瀚住处,在人间过节。

      薛瀚寄信说要来你自己来,别带个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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