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花一酒一仙人,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8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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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 陶眠恨不得把自己甩出马车,眼不见心不烦。

      这回楚流雪总算知道仙人说薛掌柜变态是怎么回事了,因为他刚进马车,一道捆仙索就把陶眠五花大绑。

      仙人几乎要跳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薛瀚!你又来这套!你你……这回的捆仙索怎么更结实了!”

      “新鲜货,刚叫人从千灯楼唱回来的,”薛瀚施施然地坐在唯一空余的位子,抖了抖衣摆不存在的土。

      “变态!你花那么多钱买这东西!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有钱,乐意买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开始薛瀚把仙人捆起来的时候,楚流雪尚有些无措。但她发现对方并没有下一步的威胁行为后,也是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  或许只是一位比较热情的朋友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们不需要下马车么?”

      她询问薛掌柜,完全把扭成虫子跟他求救的小陶仙人视作空气。

      薛瀚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像个人的,他回话的语气很温和。

      “今年人界闹了灾,天子体恤百姓,不许各州府花费民脂民膏,大办灯会。没了灯会便也无趣,不如我带你们到魔域戏玩一番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魔域?”

      这倒是在楚流雪的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,你不想去?若是不愿,我们也可掉头回去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不,”楚流雪摇摇头,“只是我有一个要去的地方。若是去了魔域,刚好顺路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第40章 旧人

      魔域的中秋不叫中秋,而唤“祭月”。陶眠一行人来到月丘,正是上次千灯楼唱楼所在的城。

      薛瀚早早做了安排,让陶眠自己在山里熏返魂,并在登云楼定下一桌赏月宴,只有他们三人。陶眠本想直接在酒楼偷懒,又被楚流雪强行抓着出去逛灯会。

      华灯初上,烛影重重。长街车水马龙,陶眠和楚流雪并肩走着。

      楚流雪第一次参加这样繁华的灯会,看什么都稀奇。

      或许称“第一次”并不恰切,在曾经流浪的日子里,她误入过人间的闹会,那是她偷了人家的钱袋,被追着跑,不小心撞入了这盛会之中。

      街上的少男少女簪花提灯,嬉笑说闹。个子小小的楚流雪独自逆着人流而行,无数欢声笑语和她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  热闹是别人家的,街上的一切都被灯火烘成暖色,只有她是灰暗的。

      她嫉恨着别人能过平凡的生活,不必颠沛流离,不用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。而她则被那丢了钱包的少爷揪住,提着后衣领,按在地上打。

      她被拽离人群时,勾到了一个女孩的兔子灯。那兔子造型的花灯栩栩如生,可惜掉在地上摔碎了。楚流雪跌倒时,那灯就落在右手边。女孩犹豫地望着那盏灯,想上前又不敢,直到她爹娘又重新买了一盏哄她开心。

      而那被抛弃的、破碎的兔子灯,被楚流雪拾起。

      她的后背有几处挨了很重的拳头,两只膝盖也青了,脸上蹭伤了几块。挨打是家常便饭,楚流雪已经不在意了,她只是惦念着那盏灯。

      兔子耳朵掉了一只,嘴巴也磕伤了一小块,但是没关系,这仍然是她拥有的第一盏花灯。楚流雪把衣服的里面翻出来,是干净的,她用它细细地擦掉兔子脸上的灰尘。

      她提着这盏灯,仿佛这样,她也融入了周围的人群,拥有短暂的、属于她的幸福。

      她甚至想把兔子灯提回去,给随烟看。

      然而意识到自己产生这样的幻想时,楚流雪就停下了脚步。幻想是最没用的东西,不能填饱肚子,饮鸩止渴罢了。

      不属于她的东西,偷来抢来捡来都没用。楚流雪面无表情地把兔子灯扔进河中,看它在波涛里沉浮,最终不受控制地消匿了踪迹。

      灯会对她而言,从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  她只是误闯的一个……

      “三土,想什么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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