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花一酒一仙人,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277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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损害。但今日非同寻常。开张的好日子,总要迎一迎财气进门,尤其是正午的时候。

      白掌柜做了一桌的菜,两个小徒馋猫似的,闻着味儿过来。白掌柜用筷子敲掉徒弟偷油饼的手,对他吹胡子瞪眼睛。

      “没规矩!师父没上桌,你倒先开动了!”

      他把这两个徒弟当亲生孩子养,是以他们都不畏惧他。被师父责骂,也笑嘻嘻地跟师父卖乖讨巧,顺着脾气哄两句,这事便也过去。

      白掌柜摆好桌,这才叫两个小孩过来。

      铺子的门大敞开,街上的喧闹尽数钻入。小徒弟们吃饭不老实,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儿。

      有个卖货的货郎和包子铺的老板嗑瓜子闲聊着,说起了近些日子京城的一件大事。

      正是炙手可热的元家被天子定为谋逆之罪,惨遭灭族一事。

      坊间传闻诸多,说是那从元大人家搜出来的琥珀雕像,和前朝皇帝有关,元家身上流着前朝皇族的血脉。

      皇帝竟然选了前朝余孽做重臣,一场天大的闹剧。

      估计皇帝老儿半夜惊醒,都得捶自己胸口两下,真是看走了眼。

      这事儿闹得很大,包括当初提携元日的那些大臣,都受到了牵连。元日的身份是假的,他如何通过筛选参加科举,事情倒查回去,翻出来的都是旧账。

      在和元家有关系的那些门户中,唯有夏家保全了自己。

      嫁入元家的夏晚烟早早病故,而元家谋逆之事,还是夏之卿揭发出来的。尽管揭发告密之人未必会有好下场,但暂时,皇帝还是要对他客气点。

      至于元大人的独子元鹤,有传闻说他在边关战死,连尸体都找不到了,永远无法回到故乡。

      回了故乡,也是满目疮痍。至亲惨死,好友离弃。对他而言,或许战死沙场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  当年元日高中,春风得意马蹄疾。如今物是人非,浮华烟尘散,风光的元府被砸得破败,路过的行人都要远远绕开。

      徒弟们第一次来京城,听什么都新鲜。其中一个仰着头问白仁寿,那个雕像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儿,皇帝见了竟然受这么大刺激。

      白仁寿给他夹个大大的鸡腿。

      “快吃,吃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
      有鸡腿吃,小徒弟也就不多话了,埋头欢快地撕咬着鸡肉。

      白掌柜心事重重。从货郎提到“元”这个姓氏,他立刻想到了大掌柜偶然提过的那个名字。

      元鹤。

      他心里念叨,或许只是同名同姓。忙活了一整日,拾掇铺子,等半夜闲下来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
      他翻身下了床,取来一个雕花的紫檀木匣。

      这匣子是两边都有开口,一边方便抽拉,另外一边是封死的,只是在中间开了个扁平四方的豁,刚好够一支卜卦的竹签漏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白掌柜把匣盒抽出来,里面十二支卜签,不多不少。

      他把盒子又塞回去,两手握住木匣的匣身,上下晃九次,左右晃九次。

      三支卜签接连掉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白掌柜捋着所剩无几的胡须,低头看卦。

      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
      “凶相、凶相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他嘴里反复念叨这两个字,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  大掌柜对他有恩,此事即便棘手,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
      可这一行又凶险至极,不仅对大掌柜而言,于他也是。

      白仁寿在还没来得及拾掇的卧房静坐半宿,只有一轮冷月相伴。

      思虑再三,他狠掐自己的大腿一记,依然决定前往桃花山。

      此身非我有,要不是大掌柜,他早就饿死在那个冬日。

      白掌柜简单收拾行囊,把两个呼呼大睡的小徒摇醒,叮嘱三五事宜,乘月色而往。

      桃花山,他只听薛掌柜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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