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(1/2)
“可能是搬动书橱什么的,把门堵上了。”刘北安苦笑道,“真有干劲啊,不配合到这地步,都不知道谁才是非法拘禁的一方了。” “没关系的,交给我吧。”对我来说,只要能在门外聊聊就行,见面与否无所谓。 刘北安点点头,看了眼手表,“与韦总约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,算上车程,我们最晚八点出发,还有二十分钟时间,我在一楼楼梯口等你。” 我点点头。他转身离去,留下一扇打不开的门。 我背靠门坐下。 “是我。” 没任何回应。 “只有我了,那伙人都走了。” 我尽可能坦诚地向她解释:关于过去的误会,自己那时的处境,与她父亲的争吵。并告知眼下我们可以相互安慰,相互鼓励。 然而我的话似乎未被理解。门对面不声不响。 “阿颖?”我再次呼唤。 还是没有回音。 随便说点什么,继续说下去。 我拼命摸索记忆口袋——关于我和苏颖共同经历的记忆。那时苏颖和我曾交替饲养一只仓鼠来着。一只胆子很小的。名字叫“汤圆”(元宵节灯会的最后,苏颖觉得可怜买的)。她知道父母不会同意,拜托我先养。纠缠了几个月后。父母好歹同意,才接回家去。 但仅仅养了两周就死了,原因不明(据我猜测,是她母亲喂食了水分高的水果)。 “只是暂时的妥协而已,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。”我继续说了下去,“把你领回原来的世界,领回有猫有仓鼠,有鲜活生命和理想的世界。” 无法确认自己讲的话传达给对方没有。有一种徒劳之感,好像不架桥梁就要往对岸铺桥板似的。 “讲累了吗?”苏颖说,声音十分冷静、透彻。 “算是吧。” “不必解释什么。” 她用没有丝毫迷茫的声音说,犹如森林中的预言鸟,“你的想法与我无关。领好你那一份钱,像以前那样随便消失到哪个城市就行。” 门的另一端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动静。不太重,大约是什么球形物体滚落地板的声响。随即是脚步声,声音似乎由近至远。 我意识到这是她起身离开的声响。 “从第一次见面,我就最讨厌你了。”声音从远处传来。 “是吗,倒是能理解。” 寂静良久,门对面再无声息。我意识到对话已彻底结束,起身离去。 回到一楼,刘北安坐在台阶上,怔怔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“聊完了?”见到我,他面露惊讶。 “谈崩了,那孩子大概再也不愿见我了。”我苦笑道,“可以的话,希望你照顾好她。” “放心好了,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。” 刘北安领我走出别墅的大门。几个星期以来,我第一次看到外界的阳光。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恍若梦境。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?什么是现实什么不是现实?区别依稀莫辨。 刘北安的车是一辆加长款林肯。银光熠熠,庞大的车体俨然汽艇一般浮现在楼门前的路面上。 刘北安在前,我跟着他走出大门,“健身教练”迅速跟在身后。背头男则面对着我们,站在门外不远处对角线的一隅。一切都在无言中完成,有条不紊。毫无逃脱的空隙。 我们一走近,“健身教练”拉开后座车门,“沙”一声悦耳的声响。随后自己也钻进后座,调出我正对面的隐藏座位并无言落座。 车内设备非比一般。后排与我熟知的轿车截然不同,已完全看不出自己身处车厢内部,更像是机场的vip休息区。光泽闪亮的木质内饰与地板,驾驶席靠背的背面安有折叠桌和微型冰柜,空调风静谧而自然,脚下的地毯软绵绵的。 注意到时,车已开动,一切动静都只有一张张翻动新扑克牌那个程度,感觉就像坐在金属盆里在水银湖面上滑行。 刘北安坐我身边,按下开关,小型吧台和胶囊咖啡机自动展开,将后车厢与驾驶座完全隔开的电视大屏缓缓升起,播放起播布鲁诺·马尔斯的《uptown funk》。虽然悦耳,但没什么意思。 “不知不觉,流行音乐全变成了这么一股味道。”刘北安盯着屏幕感慨。 “不听鲍勃迪伦了?” “鲍勃迪伦?”刘北安好笑似的重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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