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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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“记得多年前皇兄曾与我说过一句话,自古英雄是少年。我想倒也有几分不差。我大雁城,就是需要滚烫的血液。可是如今我皇兄失踪,我也是无奈接替他完成愿望,不过如今盛世倒也可以证明,我的谋略也不比皇兄的差上分毫,又或许比我皇兄号上许多。”彰政向萧棠微微颔首,伪善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  这皇兄,说的便是的储君彰盼了。

      多年前,彰盼于崖上遇刺落马,白骨入泥,天下缟素百日,二王爷拱手让位于他,他也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皇。

      说起凭空出现的皇兄,彰政也没什么印象。当年战事频繁,流落人间的储君凭着一纸圣谕,由“顾盼”之名更名为彰盼,他只记得彰盼生前习医,曾救下一个稚童,只是那稚童命硬的很,从那陡峭的山崖上摔下,仅仅受了一点点皮外伤。

      等彰政赶到时,彰盼已是奄奄一息。他眼睁睁的看着岚妃将银针刺入彰政的胸膛,将圣旨烧作灰烬,然后将黄袍加于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  “罢了,全是过往而已。”彰政摇摇头。

      想起往事,彰政扶住萧棠的肩膀,不由得喟叹一声:

      “前几日的殿试少将军射石饮羽,连明光都连连抚掌惊叹,可见其武艺卓群。真乃后生可畏啊。”

      明光嘴角牵出一点弧度,赞叹道:“臣那日若是不稍加留心,也许就要败在小世子的手下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萧棠拱手,毕恭毕敬道:“不敢不敢,承让。”

      彰政面上笑意更显然:“诶,小棠何必过谦。本是一场秋围而已,你这么一说,这气氛可就是冷清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此言一出,萧棠不寒而栗:“臣惶恐。”

      老榕树拔地参天,蝉声躁耳。树下乘凉的彰政眉目舒展,将那铁木弓交付萧棠手中:“那就罚你先为全场助兴,可好?”

      这把铁木弯弓,都是历任大雁城的君王亲手交给赤血忠心的将军的。凡是触过这古老弯弓的儿郎,全都成为戎马一生、南征北战无往不利的大将。

      他们无不在青史留名。

      他们生于沙场,也将魂归于沙场。

      弯弓所托,此意之重,如此厚望,他又怎不能起敬畏之心?

      毕竟,那也是父亲曾经亲手接过的。

      萧棠拱手,单手接过沉重的铁木弓,笑道:“在下不胜荣幸。”

      骑射对于漠北的人来说乃是一大强项,外族羡煞而不可及之。

      明光看着萧棠向远方离去的身影,爽朗一笑:“这样就对了,萧家的少年都该这样的豪气。”

      三只箭搭在弦上,萧棠翻身跃上青鬃马,气势犹如烈日骄阳,马蹄踏过秋围场,一时间尘土飞扬。

      缭绕烟雾之中,他引得拉弓如满月,三道箭矢如光破空,竟是箭箭都与那那靶心不差毫厘。每一箭都引得无数千金小姐的连连惊叹。

      “世子!”

      “萧小公子真乃我大雁城的血性男儿啊!”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“这算什么?我也可以!”

      在许多人的欢呼雀跃中,萧景千的一语从万千赞许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
      第10章 狮子骢

      此言一出,全场缄默,连萧棠也是为之一怔。

      顺着人群望去,萧景千正泰然自若地走上高台去,眼中是独有的桀骜少年气,像是穿越腾格里【1】的羽翼方才丰满的雄鹰,带有征服一切的戾气与翱翔天际的欲望。

      她足够狂妄。

      树下阴翳中,给彰政打扇的张禾计上心来。

      看着马厩中的狮子骢,萧棠的心狠狠揪着。

      众所周知,彰政天性|爱马,西域那边进贡的狮子骢又很难驯服,而且性格顽劣,宫内名扬远外的驯马师都无法驯服,令彰政很是头疼。让萧景千来驯服岂不是性命都极有可能有虞?虽说萧景千从草原而来,但好歹身子骨弱,身上又带伤。萧棠丢了面子没什么,若是萧景千有了什么三长两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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