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/2)
br> “全赖我忍受才令你享受;” “我是同谋……” “绝对是同谋。” 是斯德哥尔摩情人的最后一段。 顾临奚静静听完,然后说:“我可能有点醉了。” 后来,方恒安再也没在那个酒吧里见到顾临奚。 直到几年后,在a大的心理系办公室里,顾教授带上了细框眼镜,在方恒安的导师申请表上签下了锋利精致的签名。 “方恒安,”那是顾临奚第一次认真念出他的名字:“互相指教,希望未来三年相处愉快。” 他就说了这几个字,签完后,就温和冷淡地点头示意,然后低头处理其他工作了。但方恒安注视着他握着钢笔的手,心却跳得飞快。 那天的顾临奚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,外套是军装立领式样,锋利的折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他的神色隐藏在薄而凉的镜片后。 他说着“希望相处愉快”,却多一秒钟的注意力都懒得分给眼前的学生。显然只是出于教养的客套。当然,作为一名导师,他的行为再正常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