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2/2)
> 苏子衿正是活泼贪玩的年纪,十足好动。但其实说不上是谁陪着谁,有时反倒更像是她填补了陆时微幼时关于嬉闹的大片空白。 “小微是想帮着能江公子疗伤?你本来就画得不错,跟我学是锦上添花了。”她小时是与隔壁摊位的丹青师傅学过几笔,并没太用心,难为苏大娘对着她稚童般的画技还能夸奖。 “不是为了帮他!技多不压身呀。”她否认得飞快,一丝不苟地给笔下的小人添上薄薄的唇,又问起:“他经常受这么重的伤吗?” 苏大娘摇摇头,答道:“四十年里拢共也没有几次。但他都是伤得极重才会是那样,你不用怕。” 陆时微举笔沾了饱饱的墨水,悉心点上墨黑色的眼瞳,喃喃地说:“嗯,我不怕的。” 纸张上的是一个神情冷淡的男子,但若说画的是江予淮,恐怕他会将这纸挫骨扬灰。 “对了,我前几日去镇上看过了,那些告示都已经撕去了。只是应当有不少人是认得你的,你要上街的话还是乔装一番,小心为妙。”前次来时她拜托苏大娘替她留心悬赏的事,得知没了告示,愁苦多日的心暂且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