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2/2)
“看来你真是对祝向榆情深如许,以至你把这份念头藏在太深的地方,才会不记得吧?我听闻,人在重创下会忘记的事,都是最最重要和不舍的。” 她慢悠悠地蹲下身,屈起手指敲了敲冰冻三尺的湖面,一寸寸裂痕以不可阻挡的趋势扩散开,很快融成荡漾的水波。 “不如效仿我为寻记忆做的事,跳湖里向死而生,回忆回忆?瞧我在说些什么呢,你又没险些死在湖里过,对你能有什么用。” 她本就能说会道,生来牙尖嘴利,在滚滚红尘里摸爬滚打二十年,最知晓如何戳破人心。眼下更是怒发冲冠咄咄逼人,说得他哑口无言,又要落下泪来。 铺天盖地的瓢泼大雨适时而下,直直重刷在他们身上。 “不许哭!我都没有心思流泪,你哭哭啼啼做什么?”她的眼眶连带着眼珠都泛出红来,但硬是没有半滴是眼泪,讥讽道: “亏我还想着在最后的日子里做些什么让你能再开心一时,结果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?你早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!那我也不必为欺骗而有愧疚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