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29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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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闻的香气压下来,那张温柔的渔网张得更大。

      甚至贴上他鼻尖。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仍闭着眼,眉间一派流云般的澹泊,手指却不觉蜷起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浑然不觉,对着他额际的方向轻柔地吹气:“这就不疼了吧?”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闭着眼,没回话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看不到他神情,只当他病得无力回话,又在他额头吹了吹。

      腰际忽然掐上一只大手。

      力度又大又克制。

      他烧得声音沙哑,落在耳边像他粗糙指腹挠过掌心,酥酥痒痒:“夫人……别离我太近了,我怕我克制不住。”

      阿姒耳朵热了起来,她伸手去扒开他的手,迅速起身摸到盛着温水的水盆,绞了块温热的湿帕子覆在他额上。

      “烧糊涂了,你得降降热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她垂着眼喃喃道。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笑了,语气平淡不带丝毫调侃:“都是夫妻了,害臊什么。”

      阿姒顾念他病了,不同他计较,只温柔道:“乖,病了就少说话。”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听话地噤声。

      郎中很快来到,看过后称并无大碍,阿姒放下心来,到屋外和祁茵说话。

      祁君和则留在屋内:“我听说你得了风寒,又见女郎很焦急,以为病得很重,幸亏无恙,否则只怕女郎要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撤去额上帕子,定定看着祁君和,淡道:“我只怕她不担心。”

      祁君和被他满含深意的目光看得窘迫,苦笑:“怪我不解风情,郎中请得太快。”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慢悠悠道:“子陵尚未娶妻,没被妻子照顾过,自不能理解我们这些已为人夫者为何如此矫揉造作。

      “左不过一个情字罢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兀自叹息着。

      祁君和被他说得噎住,想脱口说那女郎也不是你的妻子。

      但看到晏书珩苍白的脸,他最终作罢,只说:“你好生歇息。”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只笑了笑。

      屋外,阿姒用竹竿探路的声音近了,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青年忽然撑起身,捂着嘴唇艰难地咳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祁君和摇着头离去,走出几步还能听到屋内一双人的对话。

      “夫君,你没事吧……怎咳得这般厉害,莫不是郎中误诊了?”

      “……无事,夫人不必担忧。”

      声音柔婉,关切万分但也焦急万分的,是阿姒。气若游丝但怕夫人担心便刻意压抑着咳嗽的,是晏书珩。

      “咳得这般凶,我光听着就难受……要不把郎中叫回来?”

      “无碍,不过是呛着水了,夫人借个肩膀让我靠会即可。”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祁君和加快了离去的脚步:“昨日那人大抵是我见到的鬼!”

      .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直到黄昏才退烧,这大半日阿姒晌午觉都未歇。

      青年目光紧随着榻边的女郎,嘴上说着无碍,却不住轻咳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忙给他递水。

      饮过水后,他的嗓音适时地清润起来:“这还是头次生病有人照顾。”

      阿姒像咬了未熟的枣,心中酸涩。

      他曾说家中只有祖父,她怕惹起他的伤心事并未多问,如今他又说头次,便是自幼便无父母照料?

      她握住他的手:“夫君别怕,往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敛起散漫的笑。

      他认真凝着阿姒,她笃定的模样可真像自告奋勇要保护狼的兔子。

      手不自觉轻触她眼上缎带,隔着丝绸描摹她的眉眼,晏书珩仍觉不足,想拉下缎带看看她,手刚触到绸带却又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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