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76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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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低声,让她倒在怀中,一手缓慢地替她揉捏额际:“可好些?”

      阿姒品咂着他那句“情难自制”,嘴角弯起:“你倒是说来让我听听,是如何个情难自制法,又是为何突然难以自制?”

      他笑道:“没有缘由。”

      阿姒眼眸一转:“我知道,因为你许久未曾见到我,小别胜新婚。”

      说着指腹在他面上摸索,摸到他嘴唇所在处后,抬起身子,在晏书珩下唇辗转轻吻。青年嘴角一点点上扬,手掌慢慢移到她腰后,加深了这个吻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的手也不闲着,来到晏书珩颈上,拇指在他耳垂上来回揉过。

      腰上大手随着她手上动作收紧。

      她得寸进尺,葱白的指’尖慢慢下移,来到他喉结处,一下一下地揉搓。察觉到他喉结滚动,喉间发出隐隐的闷哼声时她才罢休,双臂懒懒缠上他后颈。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睁开双眼,瞬目不错眼地看着阿姒,深深地与她缠吻着。

      她的青涩是真,无师自通也是真,如今的她越发懂得如何撩'拨一个男子。

      她本就有这个本事。

      不过是对晏少沅说了句戏言,如今少沅提起她时,仍面露遗憾。

      她曾在和他亲昵时唤江回名字。

      江回甘愿为了她中了他设下的空城计,她还在昏睡时被江回抱走时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,脸颊在少年胸口轻蹭……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加重力道吻着。

      他克制着不去想象,若她未曾遭遇失忆,是否会嫁给少沅?

      若他未曾在上庸郡遇到失忆的她。

      若她等到的是江回而非他。

      若她恢复记忆后想起从前的人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缘分之事和朝堂上家族内的谋略都不同,哪怕再聪明的人,能做到谋尽人心、万无一失,也会有情场失意的时候。

      这中间实在有太多种可能,每一毫一厘的差错都会带来巨大的不同。

      迟疑只会替他人做嫁衣裳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喘不来气,不慎咬到了他舌尖。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  他将阿姒拦抱起,走入纱帐内。

      第46章

      离了叫人束手束脚的几案边, 两人都如鱼入水,陡然变得热烈。

      晏书珩睁开眼。

      他于乱中抽出一隙神思看向阿姒,和他纠缠的分明是同一个她,但凝着她时, 过去与现在时而交叠, 时而分离。

      陌生的、熟悉的, 都是她。

      青年唇上加重力度, 欲用亲近让过去和现在重叠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抓紧青年衣摆,眉心凝起。

      她能感觉得到, 今日的他和之前很不一样, 可能是酒意蛊惑。

      但酒仅仅是个火折子, 真正一点即燃的,是彼此那些枯槁的心事。

      朝堂斗争、过往心结……

      这些心事像半黄半绿的叶子挂在枝头,要么来阵春风让其重焕生机,要么便刮一阵狂烈飓风将其彻底扫落。前者需要等待机缘, 见效也更慢,于是他们默契地选了唾手可得也更干脆利落的后者——用狂热的宣泄挤走心事。

      他寻着她的心, 将其拢入掌间,但仍觉不够,启唇要把它吞吸入腹般。阿姒却未推开, 此刻她想要这样的蛮横。

      早前被她踢落在地的雪衣多了个伴,少顷又飘悠悠落下一片。手中所揪那片绣着繁复花样布料被轻扯了下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醒过神,双眼朦胧:“夫君?”

      他没有回答,只是忽然靠近。

      阿姒立即从下方得到答案。以前不是没有过,甚至也曾掌控过, 但眼下不同,她不是握剑掌握生杀大权的人, 而是被长剑抵指着柔嫩命门的末路穷途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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