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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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还要履行额加职责,稍稍降下半点儿温度都会平白招来一顿踩踏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白的要命,像雪地里的狐狸,蓬松的尾巴摆在身后,昏聩的要失了颜色。

      因此稍微热一点点,都会从头到脚蔓上氤氲的粉。

      薄奚微仰着头,连犬牙都觉得燥。

      床帏厚厚的被蹬落,只红红的灯烛泣着泪,汪汪地淌落烛壁上,积下一层透亮。

      嶙峋的指节一寸寸往上探,渐眠看着这样骨瘦伶仃,手指触上去却是一捏一个坑,皮肉软腻的要陷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白弧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  锋利的刀片尖端抵着渐眠细细长长的颈,微微下压,热热烫烫的血液就要喷涌出来,染得脏脏红红。

      薄奚瞳孔骤缩,声音放的轻:“渐眠…?”

      他低低的笑起来:“小骗子,你是渐眠么?”

      渐眠胸腔下的脏器平稳跳动,似乎半点未察。

      他看上去睡的相当熟稔。

      薄薄的刀片藏在袖中,连搜身都不轻易能查到,薄奚清楚知道哪里能一击致命,也有把握杀了他能顺利脱身。

      他居高临下,不错眼地盯着渐眠。

      他似乎睡得很熟,头发像新裁的缎子,柔顺地在被面上铺开,润润凉凉的,薄奚漫不经心地缠在手上,又松松的盖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  原来头发被缠死了也是会这样没脾气,软趴趴的枯竭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垂在一侧的小指忽地动了动,像梦魇时坠下深渊,清醒着往下落。

      片刻

      渐眠倏地咳了起来,咳的惊天动地,身体不受控的往上迎。尖刺透薄薄皮肉,细细血线顺着润白的颈洇湿被面。

      他与死神的距离仅在薄奚一念之间。

      薄奚静静地看着,直到他咳嗽时身子再次弹起,尖锐的刀片马上要没入大半,他才倏然将刀片收回袖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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