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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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骨头,就会化成一滩甜水,谁都没有他会撒娇。

      *

      回宫时已天光初霁。

      朝堂的动向总是转变的这样快,昨日还是妖相傅疏,今日就成了救国功臣,渐眠托腮听着八卦,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  屁股还没有从垫子上捂热,外头一声高呵叫他打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  唱喏的内侍高声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
      薄奚跪在地上给他揉摁着紧绷的小腿肌肉,闻言一顿,便被渐眠一脚踹开。

      趿鞋下榻,想到什么,渐眠抬手一勾,鲛纱红的床帷落下,薄奚整个人只剩朦胧轮廓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迎到外殿,俯身跪下,牵动到身后的伤口,表情无比之扭曲,连带着出声都闷闷,“儿子给父皇见礼。”

      有双宽大的手托起了他的肘腕。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不叫耶耶?”来人问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一顿,顺坡下滑:“耶耶安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皇帝朝后招了招手,入目先是满卷的宁心咒,再抬眼,对上一双冰凉泛雾的眼睛。

      是沈仰。

      真是巧了,渐眠抬眉。

      沈仰拱手作揖:“少海。”

      渐眠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  皇帝从内侍手中接过一卷已经誊写好的宁心咒,那字力透纸背,字字珠玉,实在漂亮。

      与渐眠那手/狗爬字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
      他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下,问:“明月的字何时进步的这样快?”

      沈仰抿唇偏过头去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眨了眨眼睛,正准备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,刚一抬头,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。

      岁月不曾在皇帝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那双与渐眠有着三分相像的眼睛更加柔和,眼角细纹深邃又缱绻。

      他没有怪罪渐眠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一向是比较擅长得寸进尺,他只向皇帝身后瞥了一眼,便有上道的小太监谦声开口:“殿下,鹤公公今日身子不适,不曾伴驾左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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