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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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这意思十分简单明了。

      静妃将明晃晃的人证摆在渐眠面前,问他认还是不认。

      殿内一时冷凝。

      傅疏凤眸微阖,再看向下面的小太监时,他以头指地,默声认下了自己的罪责。

      无人指使,就是他年少贪玩,这才犯了错处。

      殿内几人面面相觑,这招高啊,这招真是高。

      从前怎么没发现,圣人后宫里竟还有这样一位笑里藏刀的狠辣美人。

      从始至终,唯有渐眠一语未发。

      静妃看向渐眠。

      殿内众人齐齐看向渐眠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太子殿下扮作往生花神的消息风卷残云般传遍了整个禁庭。

      沈骄自然不例外听说。

      他左眼皮直跳,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个讥讽的笑:“他还是没变,如此的爱出风头。”

      沈骄淬骂了声,那句话好像是草包废物。

      齐雍却不这么认为。

      如今正逢多事之秋,他们必得小心谨慎,一点儿差错也不能再出了。

      那双饱经风霜的浑浊眼睛压抑晦暗,问:“宫里那位如何说?”

      那只隼昼伏夜出,羽翅丰厚,日行百里不在话下,几乎是在传信后的几个时辰,便有了回音。

      沈骄神色如常,从箭袖中将纸条奉于齐雍面前。

      上面朱红一个允字,入木三分,也安下了齐雍的心。

      火舌舔舐了纸条,燃烧后的余烬落在沈骄肩上:“他不是爱出风头,这下正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沈骄“堂堂一国储君,在花神祭当日丑态百出。”

      沈骄快意很的,一字一顿:“那该是何等的,好,风,光呐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句话里的恶意不只是家国仇恨如此简单了,惊的齐雍都忍不住侧目。

      沈骄原本清秀的眉眼在重重灯影下,竟像是从地府流窜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骇人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花神祭原就没有男儿扮往生娘娘的先例。

      不是不行,而是——

      “再吊高一些。”嬷嬷淡淡发号施令。

      静妃眯眼笑着,软声安抚:“小明月再忍忍,就快好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实在是一副不该留存人间的美景

      芙蓉帷幔层层叠叠,这个季节,殿内炉火早已熄了,黯淡的红却环绕整座大殿,壁画上的仙女都被照耀的栩栩如生,静默的垂眸低扫。

      这一切的光亮来源皆出于殿中那盏数人高的宫灯。

      灯若皮鼓,却隐隐透光,看上去如纸蝉薄软,最顶堪堪容纳一人踩踏。

      --作灯上舞。

      唯有极纤巧的女孩儿才能以足弓力量跃于灯上,创出这惊艳四海的舞蹈。

      渐眠虽瘦,却也是个实打实的男孩,骨骼轮廓摆在那儿,便是想灯上起舞,那灯面也难以承担他的重量。

      因此,历届的往生娘娘,都是由极纤瘦的女孩儿来扮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集思广益,司乐坊的嬷嬷们便想出了这个法子。

      软绸缎从渐眠的肩下延展,隐没腰间,将他整个人凭空吊起,靠幕后人的配合来完成这场灯上舞。

      那红绸隐没于裙摆消失不见,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缠勒在白肉上的旖旎情态。

      “殿下。”低低若情人呢喃,少年人绕紧手上的红绸,摩挲间仿佛已经熟练千百遍:“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唔哈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薄奚猛然发力,手背青筋暴起,渐眠被腾空吊起,唇缝中不自觉发出一声似泣的低吟。

      乐师门奏起沉静平稳的前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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