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第12节(2/4)
倒似吊在驴子前面的那根胡萝卜,越来越近,直教陈澍也近乎翘首以盼。 大比的擂台就在点苍关正中央的最高处,十二个塔似的楼阁上。 这楼建得奇巧,楼阁上是参赛者,楼阁下是人山人海,这楼虽高,可但凡不在正午那太阳最烈的时刻,楼阁下观众便能将其上交锋的二人看得一清二楚。比试途中,这楼阁的大门都会紧锁,不许参赛者临阵脱逃,除非有一方认输,比赛结束,或是——有人跌落高台。 首战便在这高台之上,由两个陈澍不认识的侠士一来一回地过了套招。 此二人似乎颇有来头,有观众卖弄一般地介绍他们上届得过什么名次。台下掌声,起哄声不绝于耳,但陈澍一看便知这两人不过是摆个样子,身边人都在为这两人捏一把汗时,她的目光飘到了另外的高台上。 这是首战,几大门派的人都来观战了,被安排在其他几个并无比赛的高台上,算是上宾。而这数个阁楼众星捧月一般围绕着的那两个最高的塔楼,一个正是比试之场,另一个也没空着,同样坐着几个人。 其中一个是沈诘,这不奇怪,只是众人之中还有另一人,她竟也曾见过的—— 正是那日把应玮捉回去的女剑客。 能与堂堂朝廷要员坐在一处,这显贵自然不必说。 陈澍抬头瞧了好一会,直到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疼了,有人伸手替她挡住,她抬手去抓,抓到骨骼分明的手腕,入手一片冰凉,在烈日下显得尤为舒服。 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。 “这比试不过做做样子,哪有看头。”云慎在她耳后低声道,“当心眼睛。” 往常陈澍大多都应了,今日却突地拿定主意,调皮地掰开云慎的手心,冲他回头一笑,道: “管他做不做样子呢,既然是比赛,那就要赢才有趣,是不是——等我上那台子,教他们好好瞧瞧什么是剑客!” 第十九章 有人却不和陈澍同样作想。 何誉坐在楼阁之上,秋日里本来没有这么炎热,可他额头的汗珠已然断了线一样直往下淌,这其中自然有部分原因是那高挂的烈日,可更是因为他正坐着的位置。 高耸入云都还罢了,毕竟前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。关键是他身旁正围坐着的四五个人,都是一身华贵道袍,腰间挂着血玉——一如当日李畴递给陈澍的那块。 同他坐在同一处的,都是碧阳谷之人。 甚至其中包括李畴在内的两三人还曾经在这擂台之上同他交手过。 单说何誉多少也参与了几届论剑大会,按惯例,几大门派确实是要在首战同台观战的,整整十五个门派齐聚一堂,也是图个场面宏大。可无论是哪届,怎么安排,也没有这么不长眼色到把寒松坞与碧阳谷安排在同一台观战的。 整整十二个擂台,除却正比赛的那台子,一共十一个,可偏偏就把他安排在这里了。 除了这一个台子,旁的观赛席中都是有说有笑的。想也知道,就算几日后要拔剑相向,各个门派如此长久地屹立了数百年,没些世交或是恩怨,那是不可能的。 当然,不巧何誉撞上的是后者。 但细说起来,那外围的数个看台上确实俱都和乐融融,但这些楼台之中,还立着另一座楼阁与擂台相对,正是沈诘所坐的,此时倒也是静悄悄的,一片沉默。 沈诘大约是平素就不乐意应酬,一个人坐在众人之中,懒洋洋地瞧着比试,时不时抿上一口茶。但她身旁的几人,包括那日捉应玮回门派的女剑客,也都默不作声,要不是他们之中还偶尔有些交谈,几乎就和何誉那座死寂一般的看台差不离了。 这一切都被陈澍看在眼里。 她毕竟第一次见这样暗流涌动的场面,一时只觉得比那场上比武的两人有意思多了。沈诘毕竟地位超然,又算是在主场,有这个底气不去应酬。然而她身边那些武林人士,明明是在这点苍关,是朝廷治下几乎最重兵把守的地方,却仍旧如此自行其是。 且不论这不比碧阳谷和寒松坞那样的世仇,不知是哪里来的恩怨,单论这互不搭理的底气,至少若是何誉坐在沈诘身边,是不敢有的。 陈澍津津有味地瞧了好一阵,直到那比试都结束了,要不是云慎推她去,她险些错过了自己的正事。 看完首战,其余参赛者都要去这十二个擂台前领自己的小木牌。这木牌就如同那入住的牌子一样,一人一牌,凭牌参赛,丢失遗漏皆自负。又因这分派十二个擂台毕竟是人为分派,前些年总有那么几个刺头抱怨论剑大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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