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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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耳边是比他在梦中唱得还要难听的无名小调。

      对于年少之事,他其实早已记不太清,也不知为何今夜会梦得这样清楚。

      他只依稀记得,自己与那位不知名姓面容的小孩共处了一个月,一直等到镇远侯率西北军攻入皇城,太子被伏,才被父亲的人接走。

      至于那个多次用蛇恐吓自己的小孩,再无音讯,他也不曾找过,也没有多在意。

      除却自那以后他极其讨厌黑暗,越发不爱与人说话,一切都没有太大改变。

      江照雪忍无可忍推开身前的人,冷冷道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。”萧濯不但不闭嘴,反而嗤笑一声,“这小调,你小时候阿娘没哄你唱过?”

      “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江照雪垂下眼睫。

      阿娘的确不曾为他唱过。

      但如今的他,早已不是梦中会因此哭泣的小孩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来做什么?”江照雪冷眼扫过他阴鸷的眉目,“报酬已付,各不相干,殿下莫不是要食言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食言?”萧濯俯身凑近他耳边,半眯着眼,眼尾流淌出危险的红,“我何时答应过,我亲口允诺过么?”

      江照雪望着他,心中讥诮冷笑。

      哪怕亲口允诺,前世该食言时,不也食言了么?

      萧濯的脸皮,比上云京的城墙还要厚。

      他张唇正欲换十七,萧濯倏然伸手,粗糙而滚烫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唇。

      “又想喊人声东击西将我打晕?”

      两人身形差距过大,江照雪挣脱不开,只能用气得水汽氤氲的眸子冷冷睨着他。

      为何是‘又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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