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2/2)
“我和你一样,也是十五岁筑基下山历练。”
“知道。”段延亭点头:“不过听闻师兄十八岁回来时就立刻闭关,而后闭关了足足十四年才出关。”
段延亭就是在燕炽闭关后的第九年拜入祁凛山的。
“敢问师兄,那位故人名叫——”
“我不知他的姓氏,只知他叫枕山。”燕炽眼中露出些许落寞和无奈:“我知道这名字是假的,但我还是与他一见如故,视他为挚友知己。”
“不过我和他并没有认识那么久。”燕炽拿起君汶剑,屏息片刻,骤然将长剑拔出剑鞘,雪白的剑身映出了他冰冷的眉眼:“我和他相识不到两年。因为——他在我十七岁时就死了。”
段延亭原本夹了菜准备入口,听闻燕炽此言,立刻放下筷子:“抱歉师兄,我不该多嘴,让你想起这样的伤心事。”
“无妨。”燕炽仔细看着剑上的纹路,像是告诫自己一般将长剑重新推回剑鞘,一如鲜少有人知的往事被重新封尘于角落。
“铮——”
长剑入鞘。
燕炽放下手中的剑,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,只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我也早已经接受现实了。”
“来。”
燕炽举起酒杯,段延亭一愣,也立刻举起酒杯道:“师兄,请。”
之后两人并没有再继续深聊下去,只是闷头喝酒。
等到燕炽要重新倒一杯酒时,才发现两壶辜月寒都已经喝完了。可即便喝完了酒,他也没有半点头晕脸红,甚至比以往都要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