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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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“逃跑,就是将后背完全交给敌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祠堂之中陷入死寂,昏黄的烛火摇曳在他们的眼底。

      南衣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犹豫:“那不逃跑,难道等死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对,你只能等死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却山忽然上前一步,抓住南衣的手腕,硬生生拉着她的手往前送了一寸,她的刃尖就抵着他的心口。

      南衣一惊,反而想竭力收回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明明都朝我拔出了匕首,可你不敢杀我。你永远只能做个懦弱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似乎在激起她的怒意。

      “谢家都不敢做的事,我更不敢!”南衣愠怒地盯着谢却山,“但是谢却山,我不怕你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却山面色一狠,抓着南衣的手腕一拧,将她整个人按在立柜上。转瞬之间,她手中的匕首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  这番动作也确实耗费了他仅存的一些力气,谢却山一手扣着南衣的手腕,另一只手抵着立柜的架子,手上青筋暴起,极力支撑着他的身形。他口中的血腥之气隐隐约约扑在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是个有趣的玩物,所以我留你一命,但你好像忘了自己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  刀刃就这么抵着脖颈,南衣不可能不害怕,但她依然迎着谢却山的目光,回望他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敢在谢家祠堂杀我吗?”

      两人对峙了许久,谁也没有动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不怕你,因为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,我们都是丧家之犬。”她的话含着颤抖,却字字句句打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  谢却山松了手,退了几步,仰头望向林立的祖宗牌位,光影落在他眼底,似有闪烁的泪光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  “滚。”

      南衣走了,一切归于寂静。

      谢却山望着空荡荡的照壁,人终于支撑不住,身形晃了晃,缓缓地滑坐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一抹苦笑浮上他的嘴角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夜幕已沉,整个沥都府都被笼罩在宁静的月光之中。

      街头打更的梆子声敲响,借着风传出去很远,连望雪坞深院的祠堂处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  谢却山仍在祠堂里,他席地而坐,从袖中取出一套工具,竟是一套袖珍的纸墨笔砚。墨是特制的无色墨,蝇头小楷落在纸上,水痕很快就消失了,信笺上毫无痕迹。

      写完信后,谢却山将信笺封入蜡丸中,随后用袖中弩机射向高墙外。

      细微的动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但一切又在暗中悄无声息地发生着。

      打更人于高墙外捡到了蜡丸,若无其事地揣入怀中,继续敲着梆子打更。

      第15章 贞烈妇

      几日后,谢衡再出殡。几乎大半个沥都府的百姓都来相送这位宅心仁厚的谢氏嫡长子。

      送葬队伍从望雪坞蜿蜒到城门口,漫天飘扬的纸钱犹如一场声势浩大的雪。

      这个冬日狡猾地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将寒冷送到人的心底,没有人能在这场大雪里望到尽头。

      南衣被夹在队伍的中间,四面八方都有能堵着她的人,她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  谢却山独自走在队伍外围,无人愿意跟他同行。走着走着,队形就散了,他不动声色地行至南衣身边。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还乖乖留在这里,不是要逃跑吗?”

      他的声音不响,只有她能听到。

      南衣抬眼看谢却山,连日的守灵让她脸上有了几分憔悴,但并没有颓丧之色。

      “不是大人你说的吗?逃跑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这会倒是听话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既然跑不掉,我想我得死在您面前才是,不然不是让您无趣了吗?”南衣的表情很是乖巧,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。

      说完,南衣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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