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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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苏幕的眉心跳了跳。

      沈东湛收剑归鞘,抬步就往外走,在走到门口的时候,伸手便揪起周南,连拖带拽的往外扯,以至于让年修得了机会。

      只听得“哎呦”一声,换来年修得意的低笑。

      “死阉狗,你给我等着!”周南恶狠狠的捂着眼。

      年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且等着你,能奈我何?”

      一回头,苏幕双手环胸,目光浅淡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  年修心下一紧,当即躬身行礼,“爷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说的那些话,你怕是半点都没记住。”苏幕拂袖往外走,面色黢冷。

      年修抿唇,想了想,赶紧跟上。

      “尚云茶已经被送去沈府了,不管沈指挥使收不收,人都会送到他的床榻上。”他们弄死了一个尚云杰,剩下的尚云茶,总归是要送到锦衣卫的手里。

      一人一个,若然有什么祸事,谁也别想落得干净。

      何况,尚云杰是尚云茶杀的,跟东厂没有半点关系!

      “爷?”始终未闻苏幕开口,年修有些心慌,“是奴才鲁莽,方才、方才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出了花楼,行至僻静处,苏幕转头看他,“你怎么不掀了庭芳楼?”

      年修喉间滚动,垂眸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还没出手,你倒是打得火热。”苏幕又道,“这般能耐,理该交由你杀进锦衣卫,将他们一锅端了作罢!”

      年修扑通跪地,“奴才该死!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说过多回,杀人不过头点地,那是最容易的。”苏幕盯着他,“若然真的想对付一个人,且寻软肋。可知道锦衣卫的软肋何在?可知道沈东湛的弱处是什么?你脑子进水了,才去硬碰硬。”

      年修呼吸微促,“奴才、奴才怕您吃亏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“就算我死在里头,那又如何?”苏幕低喝,“锦衣卫与东厂之事,心里没数吗?我若死在沈东湛手里倒也罢了,义父自有借口寻锦衣卫的麻烦,定会告到皇上跟前。”

      年修再也没敢吭声。

      好半晌,苏幕音色微沉,“起来吧!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是!”年修行礼,起身。

      待回到了苏宅,瞧着苏幕回了卧房,年修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了栏杆处,略显头疼的挠挠头。

      爷教过这么些东西,他怎么一打起架来,全丢狗肚子里去了?

      只是,方才闯进屋子的时候,他似乎看到沈指挥使和自家爷……该怎么形容呢?

      有些尴尬?

      “出来!”年修低喝。

      妙笔书生翩然落在烛光下,“哎呦,这么生气作甚?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还有脸?上回让你跟踪沈东湛,你倒是别被发现,结果连画卷都被收缴了,一紧张把什么都给抖落了,也就是你知道得不多,否则说了不该说的,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。”年修满脸鄙夷。

      妙笔书生脸上挂不住,“我也是尽心尽力的为爷办事,你怎好这般说我?”

      “说你还不服气?”年修瞪了他一眼,“你说说,你都办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  妙笔书生甩出两张纸,一张画的是尚云茶脱了衣裳,扑向沈猪头的情景,另一张则是她匍匐在他脚下,他冷不丁后退,谁知却贴在了苏幕怀中的样子。

      年修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下一刻,他将第二张画狠狠摔在妙笔书生脸上,“我看你真是活腻了,敢把猪头往爷怀里送,不要命了?”

      “可尚云茶那女人,与沈东湛接触,唯有这两处,我这不是……”妙笔书生赶紧把画捡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不是他说的,要让他把尚云茶与沈东湛苟且之事,悉数画下,等到来日整理成册子,让整个殷都的人都看看,锦衣卫的龌龊事。

      结果……

      “那你画自家爷作甚?”年修低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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