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云直上九万里 第12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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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少跟我扯那些儒不儒的,老娘听不懂。赵姑娘,你说,人活着,连自己的心意都无法说清,会扯那么多大道理,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赵鸢碰到沮渠燕,真是秀才遇上兵。她只能战术性转移话题,“公主,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。”

    沮渠燕是性情中人,只有性情中人,才能一眼识别人心善恶。她多少看出赵鸢今日前来的目的,一是劝她退兵,二是不想她被裴瑯伤心。

    她捏了块糕点,快要送到嘴边时,忽调转方向,将糕点塞进赵鸢的嘴里,堵住赵鸢的嘴。

    “赵姑娘,你就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。我要是你,这时候就该自求多福,陇右这帮世族素和你们的女皇不对付,你是女皇派来的人,你扣押了我,不怕世族拿来做文章?你人微言轻,那你做文章倒还好说,要是拿你们大邺的女皇做文章呢?你到时候可得里外不是人了。”

    赵鸢一心只想让北凉退兵,着实没想这么远。

    她也是没料到,一个恋爱脑的公主都比她更有远见,一时除了担忧,还有点儿自卑。

    她咽下糕点:“多谢公主提醒。”

    沮渠燕瞧见赵鸢红肿的眼,叹道:“你昨夜哭鼻子了吧,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?怎么不拿脂粉遮一遮?”

    “我是来上任的,没有机会用到脂粉,便没有随身带着。”

    沮渠燕说:“恰好我带了,给你遮一遮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脂粉?”

    “要不然如何将你未婚夫迷得团团转?”

    赵鸢无言反驳,沮渠燕将她按在梳妆台前,用深色的脂粉压了压她眼睛肿起来的地方,“男人是用来让你开心的,可不是用来让你哭的。”

    沮渠燕温柔的力道让赵鸢不由对她生出了一些好感,可她觉得沮渠燕说的不对,她昨夜是哭了,至于是不是因裴瑯而哭,那就另当别论。

    也许她只是在怜惜,自己这一生,还没能真正的体验过爱恨情仇,就被永远地和一个纨绔子弟绑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那绑着他们之物,被称之“礼”,人人都说这个字,至于这个字究竟是什么,少有人能说得出来。

    她也好,裴瑯也好,活在这片疆土之下的大部分人,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字,却被它困了一生。

    从沮渠燕屋中离开时,梳了妆赵鸢容光焕发,嘴甜的士兵夸她国色天香,她一路轻快地蹦跳着回屋,刚上了楼,楼下传来一阵唐突的跑步声,“赵主簿!”

    赵鸢回身朝楼下望去,说话之人已经行无影地冲上了二楼,来到了她身边。

    赵鸢行礼:“下官见过田刺史。”

    田早河上气不接下气,人都快背过去了,还不忘给赵鸢回礼:“赵主簿,大事不妙了!”

    第11章 做戏要投入6

    赵鸢进屋端了杯茶出来,递给田早河,“田刺史别急,您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“慢...慢不了!今天一早肃州府接到告知,晋王这几日要来玉门关巡查,由王、郑两家的人作陪。”

    赵鸢一听晋王和世族的人要来,眉毛高挑:“那是好事啊,若有晋王和两位世家坐镇玉门关,北凉人定会尽快退兵。”

    田早河见赵鸢还是对他们抱有希望,喝了茶缓了会儿,向她道来:“赵主簿,眼下不是北凉人的事,而是你的事啊!你前脚扣押北凉公主,他们后脚就到,明摆着是来找你问罪的...你我虽相识不久,但毕竟是我州府的下吏,你出事,我也脱不了干系,这样,你先逃吧。”

    田早河明目张胆地给赵鸢通信,又把话说道了这份上,想着赵鸢也该懂了,可她却不解地问:“下官无错之有,为何要逃?”

    “哎哟赵主簿,这不是犯轴的时候!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犯轴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晋王他们既要拿我问罪,正好,我也要质问他们,为何放任北凉人劫掠百姓。”

    “赵赵赵赵大人啊,你怕是民间传奇听多了,以为人人都跟戏文里似的,一张面皮,非黑即白。但现实中的仕途从来不是礼记中所写的天下大同,你是新科进士也好,我是州府长官也好,都只是大人物脚下的小兵小卒,人家一脚就能踩死我们,任何时候,都是先保命,再保官帽,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。”

    田早河是真急了,而幸好赵鸢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,她目光像旁掠去,思索对策。

    但她人生经历过最大的风浪,也无非科举,并没有应对解决实际困难的经验。

    田早河见她踱步半天,忍不住提醒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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