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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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顾信泞说:“我倒是随侯爷差遣,但就我一个也无济于事,侯爷还是去求求陛下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夜色已浓,宫门也早下钥,想要进宫必须等明日。

      燕淮一夜未睡,独自在宁知非房里,把他平日穿的袍子攥在手里,闻着袍子上属于宁知非的气味,枯坐了一夜。

      漫漫长夜,只有衣袍上残余的气味能让他稍许安心。

      他从来没跟宁知非分开过这样久,不论去做什么,宁知非总是会按时回家。

      冯清越第一次带宁知非回家时,就朝燕淮说过,往后去哪身边都必须有宁知非跟着。

      几十年来,他们几乎形影不离。

      一起分享喜悦,一起面对险境。

      他不该让宁知非一个人出去。

      如此这般,迟钝如顾信泞也品出了燕淮对宁知非的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  “藏得还挺深。”顾信泞托着下巴喃喃道。

      贺总管站他身边,忍不住说:“这也叫深?”

      罗岱带人在城外找了一晚,还是没有宁知非的任何下落,眼下唯一的希望只有仪鸾司。

      隔日是姚子倾当值,一早天亮,燕淮就带他和顾信泞进了宫。

      韦焱正独自在寝宫里用早膳,听说成安侯求见,一时没转过来,问身边内监:“他眼睛好了?”

      陈公公说:“回陛下,应该没有。也不知怎的,侯爷急得厉害,被侍卫一路领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韦焱笑了声:“倒是奇了怪了,这人成日稳坐钓鱼台,什么时候急成这样过?”

      燕淮这人,既矜贵又讲究,还有几分傲气,无论心里慌成什么样,在外人面前都要装成泰然自若,从来不允许自己在外露出狼狈的模样。

      按他的性子,眼睛痊愈前都不会出门,今日竟慌张进宫,显然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  见到燕淮后,韦焱更是诧异。

      眼前的男人狼狈得过分,脸色泛着憔悴的青灰,下巴上还能看到一夜冒出的胡茬。

      他被身侧的阳燧卫扶着,站在那里,像棵被风吹日晒终于濒死的枯木。

      “澈然,这是怎么了?”韦焱惊诧起来,让姚子倾后退,自己亲自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燕淮。

      燕淮握住韦焱的小臂,直直跪了下去:“求陛下帮帮臣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了?你起来,咱们慢慢说。”韦焱一边安抚着燕淮,一边示意姚子倾过来搭把手,扶燕淮起身。

      燕淮执意不肯,弯身叩首:“求陛下把仪鸾司借给臣,臣实在没有办法了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一夜过去宁知非还是没有回来,阳燧卫尽了全力,再耽搁下去宁知非恐怕就要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  燕淮现在什么也不在乎,爵位、权力、官职,什么都可以不要。

      他不敢细想,只是心底生出绝望。

      韦焱见燕淮情绪不对,于是看向顾信泞: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,你来说说。”

      顾信泞言语精炼,姚子倾则是个话痨,韦焱没兴趣听他车轱辘话乱转,直接指名了顾信泞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顾信泞干巴巴地把宁知非失踪之事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  “一个下人而已,也值得你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,韦焱松了口气,拍了拍燕淮,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这边会让仪鸾司去找,你起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他不是下人。”燕淮没起身,虽然韦焱应下了,他却担心仪鸾司不把此事放在心上,草草敷衍,“知非他不是下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韦焱见发小不对劲,也不打算在这种小事上跟他纠结:“好,是我说错了,那你说他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“他是什么……”燕淮低着头,眼泪砸到地上,“我什么都没能给过他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在宛陵祖宅,燕淮逼着宁知非跟自己在祠堂拜了天地,许诺他日后待自己掌家,要明媒正娶,让宁知非做真正的侯爵夫人。

      老侯爷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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