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、偏要勉强与问心有愧(2/2)
着内容的变化而变得难以言喻。 祝凌念完稿,接着是X大的领导发言。宁映白翻了个白眼走了,她也不必参与之后的瞻仰遗体环节了。 这大厅里又有多少人知道躺着的那位做过多少龌龊事呢,还是身处染缸之中,能保证自己清白的也没几人? 夜深人静时宁映白又在反刍一般地思考祝凌的话。 这些年他是如何心安理得地待在她身边的?是他在宁淼淼的事上问心有愧,才会在她说了离婚之后一口答应吗? 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?她以为是祝凌对她的爱到了没有杂质的境界,才会选择一种屈辱的方式维系婚姻。原来不仅有杂质,还能让他做得出这世界上再卑劣不过的事。 如果她是早几年,在怀孕生产前后知道这件事,她会和他撕破脸皮再一走了之,会不会带走孩子都不好说。 但现在她已经和宁淼淼建立起了不可分割的联系,她难道还要感谢他给她留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女儿吗? 那人是不是算准了她对生育的敌意已经被对女儿的喜爱冲淡?那为什么又会搬到她家对门、明确表达对她仍有爱意之后说出自己的丑恶。就算她不因为这事恨他,也不会再对他产生一点爱了吧。别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在玩“我希望你触碰的能是最真实的我”那一套。 宁映白无法用过去的标准来衡量如今的祝凌。她的心里充满困惑,素来睡得又快又沉的她被一个接一个的问号折磨得无法入睡。 她来到女儿的房间里,一边看着这个已到她胸口高的小女孩,一边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。她抗拒拍孕妇照,云盘里只有宁淼淼出生起的照片,她的满月照、周岁照、幼儿园入学照、他们带女儿去游玩旅行拍的照片…… 忽然,屏幕上的宁淼淼照片被切换到通话界面,来电人是祝凌。 这人什么问题?宁映白出房门接的电话。 “你睡了吗?” “没,明天没工作。淼淼睡了。” “哦……没吵醒她吧?抱歉,我刚到家,怕你看不到我消息。” “我静音的。什么事这么急?” “是有急事,你方便现在说吗?”祝凌的声音听起来是有那种风尘仆仆的刚归家感,呼吸也显得粗重。 “你指的是当面说还是电话里说?” “都可以,最好是当面说。” “……祝凌,现在是半夜2点37,你让我现在一个人出门去见你?还是摇醒另一位一起聊啊?” “……抱歉。明天再说吧。”祝凌匆忙地道歉。 宁映白被祝凌的失仪逗笑了。“你在这边的家?” “是。” “不用守灵么?你妈不留你在她那边?” “她一个人清静,都忙了一整天了,让她多休息的好。” “你难过吗?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祝凌迟疑道,事发后他跑前跑后,长子需要做的事让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心情,被宁映白徒然一问,他才发觉自己的内心没有因父亲的猝死产生过波动,也没有母亲身上的解脱感,“你觉得我该难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