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(2/3)
比清晰地传到门外。 周霁华愤怒地拍桌子,说:“你妈妈好不容易见你一面,她还计划了下午一家人去外面野餐,你是什么态度?别跟我说工作。工作是做不完的,可你妈妈生日一年也就一次。早知道要工作,你过来干什么?给我们脸色看吗?” 周云川语调实在平静:“你给我打电话时,说过这两天你不会在这里。” “你在怪我?” “你觉得呢?” 书房里又是一阵瓷具被摔碎的声音。 梁招月神情着急。 孟安安揽着她的肩膀安抚她:“没事的,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。” 梁招月不知该笑还是生气,她说:“我在担心你哥哥会不会受伤。” 孟安安心态极其平和:“不会不会,爸爸摔东西很注意的,都是往地上或者墙上摔,反正每次哥哥都是安然无恙,你放心。” 梁招月怎么觉得,不说还好,一说她就更担心了呢。 这时,书房里又传来周霁华的声音:“这么多年你还在怪我对吗?” 周云川没作声。 周霁华又说:“这些年,只要我在你母亲身边,你基本不出现,就连你妈妈的生日也是一样。在你眼里,我就这么不可饶恕吗?” 周云川依旧没说话。 周霁华也不气馁,说:“现在你也结婚了,我不求你感同身受,就想着你体谅体谅我,就这么难?” 周云川终于有点动静,他冷笑一声:“体谅你出轨,体谅你抛妻弃子,体谅你害得一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永远被关在这富丽堂皇的笼子里?” 梁招月听了,很是震惊,她没想过明明是恩爱相加的一对神仙眷侣神仙,竟然背后是这样的满目疮痍。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刚才孟望夕不让自己上楼了。 都说家丑不外扬,她不敢去看孟望夕和孟安安,也不能就此离开,只能低头盯木地板,减少存在感。 这话就像是踩中了周霁华的痛处,他声嘶力竭地据理力争,“你妈妈是自愿和我在这里生活的,我从来没逼过她,你看她的精神状况一年比一年好。她要是不愿意,她就不会是这个状态。” 周云川淡声反驳:“这话你说了自己信吗?” 这回轮到周霁华不说话了。 周云川站了一会,避开一地狼藉,转身往门口走。走出没两步,身后传来周霁华苍老的声音:“我没逼你妈妈,从始至终她都是自愿的,我没逼她!” 最后那句他几乎是用吼的。 气势是足了,但在梁招月听来更像是一种心虚的表现,充满了自我安慰和自我洗脑。 她猛然想起当年父母离婚各自推卸过错时,父亲梁明凯也是这样的状态。明明是他出轨在前有错在先,他却说是母亲给的压力太大,让他没有一点自由,没有一点男人的尊严,所以他才出轨,一切都是母亲的问题,他从来没有错。签字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每回他出现在梁招月面前,无一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母亲,妄图洗脑女儿。 梁招月想,男人在出轨这方面,从来没有悔悟,有的只是在婚姻关系破碎后,急于撇清自己。 她似乎有些理解周云川为何会说——一段关系保持原貌,有时并不是坏事。 书房门开,周云川从里面出来,见到她们三人站在门外,他也只是目光一顿,须臾,他若无其事地说:“吵到你们了?” 梁招月抿唇不语。 孟望夕说: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在意当年父母犯下的错是吗?” 他不以为然:“我从不认为母亲您有错,相反错的是里面的人,我还是当年的想法,您不必被困在这里,您完全可以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如果您需要,我可以带您离开这里。” 话落,不待孟望夕回答,身后传来一道怒呵声:“周云川你给我滚,这里不欢迎你,你以后都不要再过来了。我就当作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孩子。” 周霁华走到书房门口,手指向楼下的大门,说:“滚,现在就滚出去。” 周云川没看也没理睬他,径直走到梁招月面前,问:“要多留一晚,还是明天再走?” 梁招月反问:“你要现在走?” 他点点头。 那她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。 她说:“那我跟你一起。” 周云川眸色微敛,他想起昨天来之前,她说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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