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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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江柏传回来的消息,她住在46楼,一间带有落地玻璃窗,能看到金融街一带的全部夜景。

    她似乎格外喜欢高楼,也很享受那种高处俯望人间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
    他摇上车窗,将车驶离酒店开回香山麋院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回到香山麋院,他穿过前厅,径直踏上楼梯,来到二楼。

    柳依棠果然就在书房等他,见他来了,问:“送她回去了?”

    他说:“看她进了酒店我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她忍不住叹气:“只是单纯送回去这么简单?”

    周云川反问:“您觉得我会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都到这种时候了,就没想过做点什么挽留?”

    “有意义吗?”

    一句轻飘飘的反问就将柳依棠说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周云川走到旁边的柜子,打开玻璃门,取了一包茶,回到书桌前,他开启烧水的壶子,在机子轻微的作业声,他说:“还是您觉得我应该像父亲那样,在这种时候强行将人留在身边?”

    柳依棠深深叹了声气,说:“你不是你父亲,你也没有做过那些混蛋的事,你和招月之间,有的只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,再不掺杂旁人。再说了我不是让你将人强行留下,只是尽你所能挽回。”

    水烧开了。

    周云川拿起水壶,将茶具润洗了一遍,再将茶叶冲泡,滤过第一遍,泡第二遍的时候,他将第一杯茶斟给柳依棠。

    柳依棠看着,说:“我问过黄律师了,你将大部分的东西都给她,说明你是不想离婚的,为什么不再多挽留一下?”

    周云川摩挲着茶杯,那水的滚烫温度通过杯身传到他的指尖,他一边感受着,一边说:“我是不想离婚。”

    柳依棠正想说话,谁知又听到他说:“我和她可以离婚,但不是现在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荒唐!”柳依棠怒其不争,“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那您觉得婚姻是什么?”

    柳依棠顿时喉咙一噎。

    周云川说:“当年您一心一意不顾家里人阻拦就是要嫁给爷爷,后来爷爷什么样子您也知道,那时的您觉得这婚姻是您想要的吗?”

    柳依棠咬牙不语。

    周云川喝了一杯茶,不紧不慢地说:“如果这段婚姻是您所想要的,为何后来爷爷病重急救时,您始终不愿意在上面签字?”

    柳依棠闭上眼:“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别的女人和孩子,我也不例外。”随即她话音一转,问,“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?”

    周云川没有答话,而是说:“您从小就教育我,要尊重女性的意志,我一直认为我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柳依棠说:“该尊重的时候不尊重,不该尊重的时候你又在和我说些混脏话,我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
    周云川没答。

    见他这样,柳依棠说:“过去我催得再紧,可我有一次真的逼过你吗?你突然间就给我发张结婚证,说你结婚了,让我不要操心。后来我查过那孩子的情况,也想着是个不错的人,既然你能找上她,说明多少是有些意思在里边的,可现在你又没有任何前兆性地离婚了。你是无所谓,可你有没有想过她,她陪你走这么一趟,就只能落得这么个下场吗?”

    听到这最后一句,周云川蓦地就笑了:“我自认没有亏待她。”

    柳依棠重重的地拍了下桌子:“你看看现在的你!丝毫没有任何悔过之意,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,为什么之前那么喜欢你的一个人,突然要和你离婚。”

    周云川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,他一副不为所动地看着柳依棠,似乎在等她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柳依棠实在是失望极了:“你觉得什么是没有亏待,给她钱吗?你那叫尊重和厚待吗?你那简直是侮辱人,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做错了什么,被你这么对待,到头你这个当事人竟然觉得自己格外大方。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棒极了?”

    周云川说:“不然?她只要一个好聚好散,难道在这个时候我还要把场面弄得难堪?”

    柳依棠说:“为什么你只会觉得难堪。她要好聚好散,你就给,那当她在跟你要其他东西的时候,你怎么就不知道干脆给了?”

    周云川扬了扬眉,深深叹了声气:“已经到了这个局面,说这些没有什么意思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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