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2/2)
乱飞,其中一张缓缓飘落到严铄脚下。 上面正绘着一只绣眼鸟。 虽然仍是草稿,但线条流畅精美,纤毫必现,鸟儿刚抖出的无数细小茸羽落到上面,竟然与画的难分彼此。 严铄弯腰将其拾起。 “福寿郎今日午休晚了些,才刚起,没画多久、没画多久的。” 宋嬷嬷上前紧张地解释,赶忙收拾着地上其他画纸,将它们飞速移出严铄的视线。 而她口中的福寿郎,整个人背离着严铄的方向,正双手撑在膝盖直直跽坐着。 他完全不看严铄,只低着头看着自己膝盖。无论是用力瘪着的嘴还是涨到通红的脸,都显出无比紧绷的状态。 就是那种被当场抓包做错了事,忐忑地等待着责备的状态。 严澄是幺子,又自幼带病,已过了十岁生日,家中仍以乳名“福寿郎”称之,望他多福多寿。 每个人都将他当成一片飘摇的羽毛似的,面对他时大气都不敢喘,只呵护至极地在手心捧着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