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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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此事也引起了高层长老的不满,鲛人族在北川族中是最低劣的存在,突然的改革对血统高贵的其他种族来说像是羞辱。

    就好比,一位仆人忽然获得了与主人共进晚餐的机会。

    仆人会因此感到喜悦,可主人却未必。

    但自从沈青恩杀兄弑父一事流传出来后,名声扫地,不少人私下称其为“暴君”。

    《博弈论》曾说:没有人能在“真空中”做决策,所有的判断和选择都基于某个参照系,不同的参照系会导致不同的判断和不同的选择。

    名声尽毁的沈青恩就是参照。

    修斯在子民心中的形象一跃千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楚承在听见沈青恩的回答后,眸光一抖。

    “沈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生来薄凉。”

    沈青恩再次打断。

    “沈爷,别妄自菲薄,在楚承心里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夜深了,我需要休息。”

    沈青恩冷冷道,楚承咽下喉咙里的话,含颌离开,关上房门时他挑眸望向沈青恩。

    沈青恩冷秀的脸廓锐利冰冷,微垂的眼睑下情绪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离开青州市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里,沈青恩心里始终压抑着一股情绪。

    楚承知道是因为谁,所以他从不说破。

    咔吱——

    门合上的瞬间,房间里的空气被攫取干净。

    沈青恩深陷窒息的沼泽里难以脱身,他身上的每一道血淋淋的疤痕暴露在在烈阳下,受尽世人鞭笞、审判。

    他曾信任修斯,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梦魇相诉。

    信任在时间里飘摇,给了他一记致命的回旋镖。

    楚承对他忠心耿耿十年,却也会在心底批判他的冷漠。

    司焕寻找他十五年,隐瞒身份卑劣的戏弄他。

    属于他的太阳从未升起,黑暗深渊却将他破碎的心脏啃噬殆尽。

    无形的手,一次次的将他拽入深渊。

    孤独比风险让沈青恩更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他似乎就应该这么活着。

    叮咚——

    倏地,沈青恩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是司焕的短信:【老婆么么,等我负荆请罪。】

    *

    南罔。

    “焕哥,我穿一身黑就不会被发现吗?”

    裴听肆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面罩,有些难受的扯了扯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司焕无语着扶额,看向陈严,“你负责脑子,他负责蛮力。偷到人就打晕,但是我要活的,最好是迷晕。”

    陈严:“下次这种事可以不带我吗?我节操要碎了……”

    司焕轻啧一声,“清醒点,你的节操在做小卡片的那晚就碎了。”

    陈严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司焕拍拍裴听肆的肩膀,对莽夫采取鼓励式教育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被鼓舞的裴听肆拍拍胸口,“不会让焕哥失望的!”

    时隔一个月,司焕终于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但他恢复正常后的第一件事,有些不正常。

    “gogogo!计划开始!”

    司焕给了二人抛去坚定眼神后,大摇大摆的进了朝阙,动作姿势无比之招摇。

    四位白虎族人,抬着轿子将人扛进去的。

    场面堪比古代皇帝摆驾,贵妃回宫。

    明晃晃的大阵仗,在门口就被截住了。

    仆人去禀告朝天林和朝廷南,没一会的功夫,半个朝家的人都出来了。

    裴听肆与陈严见状从后院翻墙偷入,行动鬼祟。

    朝廷南迈着修长的步子走到正门处,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,肩上披着一件风衣,冷白色的肌肤衬的他有些病弱。

    “我没来找司先生,司先生倒是先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朝廷南哑哑的笑着。

    司焕背靠在轿子上,姿势闲散的翘着二郎腿,整个人吊儿郎当的,但微眯的凤眸中却透着一股危险的邪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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