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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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梦中见着故人是件美事,不过任谁在鬼故事里游荡一番,在碰见朝思暮想之人时都得先平复一下心境。

    “殿下......”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梁蔚还没来得及和梦中的李尘徽说上话,便被近在耳边的呼叫声唤醒,一睁眼便瞧见了梦中人长大后更欠揍的脸。

    李尘徽蹲在梁蔚床边叫了好一会,他不知道梁祖宗有没有起床气,但耐不住门外炳刃催的急,他只好冒死来叫醒梁蔚,只是不知平日里像狸猫一样灵敏的公主,晚上还能睡的这般沉。

    梁蔚睁眼的瞬间就翻身坐了起来,把李尘徽惊的够呛,他身子向后仰的有点急,脚下没蹲稳,差点一屁股坐地上,还好梁蔚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“何事唤我?”

    李尘徽瞧见梁蔚捞起被被子遮到胸前,心道不好,还是冒犯到了人家,只得无辜地把头转向一边。

    外间的炳刃听见梁蔚应了声,急忙开口道:“邱大人派人传信,请殿下速去刑部一趟!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就来。”

    大抵是刚起床的缘故,梁蔚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,李尘徽听见梁蔚下了床,紧接着便是一阵穿戴衣物的“窸窣”声。

    待动静停下李尘徽才把头转回来,“殿下恕罪,我看炳刃这般着急,想是有要事找你,所以才斗胆叫您起来......”

    “事急从权,你做的没错,”梁蔚绕开李尘徽坐到妆台边梳妆,“过来帮我梳一下头发。”

    李尘徽:“!”

    半刻后,李尘徽半是恍惚地站在梳妆台边,手上还残留有梁蔚头发泛着凉意的温度。

    梁蔚的头发长且密,带着丝绸般光滑的触感。李尘徽方才帮梁蔚梳头时,柔顺的头发缠绵在木梳和他的指间,好像有羽毛若有若无地拂在他的心头,激起他一阵阵轻颤。

    李尘徽自问不是肤浅之人,并不会过分沉溺于色相,可不知怎的他面对梁蔚时,总会时不时被她吸引。

    他瞥见了镜子里梁蔚隐在乌发里的脸,每一处都美的不可方物,恰好长在李尘徽的心坎上,满足了他对绝色佳人的所有幻想......

    “要了亲命了,这可不能再想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李尘徽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,默默念了几遍从老道士那里学来的清心经,把不该有的绮念按捺下去。

    “来人说钱枫昨夜死在刑部狱里了。”在得到梁蔚的准许后,炳刃小心翼翼地把事情说给了梁蔚。

    坐在车上的梁蔚掀了掀眼皮,“什么时辰死的?”

    “说是后半夜,狱卒起夜去巡查,发现他已经没气了。”炳刃又看了眼梁蔚,“殿下,这案子还要查下去吗?”

    他注意到梁蔚没问钱枫是怎么死的,心下了然,崔家在灭口这件事向来都很熟练。

    “你这话说的比李尘徽还欠揍,”梁蔚没好气的扫了炳刃一眼,“皇兄给的差事,是我想不干就不干的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既然做了,就不怕我们查,况且以崔先瑜的手段,后头定还有事情等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梁蔚淡定地扶了扶李尘徽给他插歪的步摇,目不斜视地朝炳刃继续道:“你让人盯着府里,无论今日发生了什么,都别让李尘徽掺和进来。”

    炳刃会意,对旁边的一个暗卫试了个眼色,暗卫得令立刻转身回了府。

    梁蔚想的没错,就在他往刑部赶的时候,崔先瑜已在御书房与梁珹论了有一会儿了。

    “皇上,钱枫虽死,可案子却还是要好好查下去的。此番牵连的人着实太多,若是不给大家一个交代,怕是会引起朝野不安,人心动荡啊!”

    崔先瑜跪的笔直,梁珹几次叫他起身,他都没有理睬,当着宫中内侍的面给了梁珹好大的没脸。

    坐在位子上的梁珹脸色难看之极,像是下一刻就要咳出血来。

    “阁老严重了,那些人咎由自取,朕秉公处置而已,难不成还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吗?”

    “可钱枫之死着实离奇,臣听说端阳公主前脚刚审完钱枫,后脚他就自尽了,这其中的隐情实在是令人生疑呀!”

    梁珹听他嘚啵了半天终于说到了重点,不自觉挺直了腰,皱着眉说道:“阁老的意思朕不是很明白,端阳提审钱枫乃是朕的旨意,她身为朝廷命官难不成还能对钱枫严刑逼供,屈打成招吗?”

    “臣惶恐,是今晨在政事堂议政之时,朝臣们对此事颇有疑窦,臣自觉还是要督察院就此给个交代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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