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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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辛阳知道他是要给殿下带回去,于是先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李尘徽路过邻桌的时候,手上的铜板一不小心掉到了人家桌上,邻桌的人好心帮他捡了起来,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多谢,多谢。”李尘徽弯眼笑道,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不客气,”站起身来的客人态度很是郑重,“公子气度不凡,看起来不像是本地的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老伯果真会看人,我和娘子回娘家省亲,途经此地,便想着在此游玩一番,却不曾想方才听你们说,连城夜市自今日起不开了,倒真是遗憾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,”那老伯身边的另一个客人,接话道,“前几日连湖里的画舫都在一夜间消失了大半,我看这是要有大事发生了。”

    这事李尘徽倒是知道,可是跟鬼修没关系,是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,被公主殿下一窝端了而已。

    “少说几句吧,我看万山门的道爷像是已经搜到了他们的踪迹,方才咱们过来的时候,我看见他们都往城西去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客官,您要的蜜饯。”

    伙计包好了东西,递到李尘徽手上,李尘徽顺势说了声告辞,翩翩然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“城西?”

    炳刃听到李尘徽的消息,立刻派了一队暗卫去城西寻找,要求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

    “公子有所不知,被万山门通缉的几人,是我们主子设在和州的暗桩,前些日子和州据点倾覆,他们被人追杀至此,我们得把他们救回来,主子此去和州也正是为了调查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主子叫你告诉我的?”李尘徽在进客栈时转头瞧他,眼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。

    辛阳看着开朗,实际上在要事上就是个锯嘴的葫芦,而炳刃面上冷淡却总能在小事上留心,也最能体察梁蔚的心思,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

    李尘徽敲开了梁蔚的房门,进屋时兴冲冲地说道:“娘子,你瞧为夫给你带了......”

    李尘徽的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他没在外间看见梁蔚的身影,他往里面走了点,瞧见床上的纱帐不知为何被放了下来,里面隐约透出个的身影。

    半透明的纱帐里,李尘徽瞥见了片皓月般的白,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梁蔚后背的肌肤,顿时红着耳朵转过了头。

    “我方才有点困,便想来床上休息会,不想你回来的这般快。”

    梁蔚隐在纱帐后低声对李尘徽说道,他声音暗哑,在李尘徽耳中变成了刚刚睡醒的的懒。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给你带了蜜饯,你这几天喝药定然嘴里发苦,闲下来时可以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好” 梁蔚说罢好像又想起了什么,“你要是不好意思叫我娘子,唤我名字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李尘徽两眼放光,他听过皇上和皇后叫过梁蔚“小蔚”,当时就觉得这个称呼好听,这下梁蔚一说,他还真有点心里痒痒。

    李尘徽回屋时还在思考着,到底叫梁蔚什么好。

    他推门而进时,见自己房里窗户大开,正随着外间的风晃动,便想着上前把它固定住,但行到屋中间时,他突然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他记得自己走时,害怕又下起雨来,把屋内地板打湿,便特点关上了窗户,纵使是有风推开窗,但也得是朝里开的,又怎会朝外大开。

    “阁下是何人,午间突然造访,莫不是走错了房间?”

    李尘徽镇定地看向房间里的角落,手中的灵玉发着烫。

    他等了半晌,也不见有人出来,便以为是自己多疑了,他正准备往里走,却突然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。

    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,李尘徽寻声而去,看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,他脚边已经蔓延了一大滩的血迹。

    李尘徽忙叫来辛阳帮忙把人抬到了自己床上。

    辛阳查找他伤处时在他怀里发现了一块令牌,当即就变了脸色,李尘徽便叫来另外的暗卫守在门口,叫辛阳先去禀报梁蔚。

    “主子,他身上带着同安盟的令牌,还有和州主事陆放的亲笔书信,上面所用笔墨是同安盟特制的,只有自己人才能看见上面的文字,属下确认无误。”

    梁蔚这觉是注定睡不了了,炳刃查出倒在李尘徽房里的人就是和州据点失踪的子庚,其余的两个已经以为伤重过度人已经没了。

    他穿好衣服披上幂离到李尘徽房里的时候,入目的是李尘徽满手的血,梁蔚心头一跳,随后才意识到那是床上子庚的血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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