蓄意犯上 第23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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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故事都讲了多少年了,他们怎么还没腻。”

      颜喻正饶有兴致地沏茶,回道:“我说你怎么突然有兴致拉着我来听书,原来是等着看我笑话呢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对啊,”容迟一屁股坐回凳子,“我可是看过那本子的,啧啧,不得不说,老百姓的想象力真的无穷,不然你看这书生小姐的故事,讲了多少年了,年年不重样,还一直有人买账!”

      颜喻停下动作听了听,下面正好讲到两人一同回京,书生有女子接济帮扶着,越活越滋润。

      一来二去间,两人私定了终身。

      关系败露,女子的将军父亲不同意,屡屡阻挠。

      老套到掉牙的故事,倒是讲得妙趣横生。

      说笑声不绝,听者神色各异。

      “他们知道这是讲的陆伏烟和林修溯吗?”容迟探着脖子往下看,自言自语,“应该知道吧,毕竟以前可没人敢想女子当兵打仗。”

      颜喻摇头:“这么多年,早改得面目全非了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那两人相遇相知时,他也才还是一个只知啼哭婴孩,所谓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,这么多年,故事早就在传唱中改了一遍又一遍,至于真相到底是何,怕也只有当事人清楚。

      “多么美好的爱情啊,最后还是形同陌路了,”容迟磕着瓜子,“果然,真爱难敌物是人非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得出结论。

      “这家的龙井还不错,尝尝,”颜喻把茶推到对面,漫不经心道,“万一两人刚开始就不是真心相爱,倒也对得上这个结果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,怎么可能是假的,还是说,你知道真相?”容迟反问。

      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你还说,缘分这事不是你说算计就算计的,别往这安官场那一套,而且,我听说林俢溯刚开始根本就不知道陆伏烟是将军女儿。”容迟坚持这就是美好的缘分,只不过爱情终究抵不过岁月磋磨。

      颜喻不置可否,相爱也好,算计也罢,他对此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  “诶,对了,他们儿子在你手里啊,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容迟突然想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他不知道。”颜喻答。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,你问过?不是不感兴趣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没问过,猜的。”颜喻道,容迟一说他才想起来,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见林痕了,上次见面还是在那个小破屋里。

      容迟察觉不对,问:“有情况!怎么回事,腻了还是烦了?又或者那个小崽子不懂风情惹你生气了,不应该啊,不解风情的不应该是你吗?”

      颜喻没好气地看人一眼,“那孩子正伤心着,再找他不怎么道德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哟,我还以为从你当上摄政王开始就把道德扔了呢。”

      颜喻只当容迟在放屁,没搭理。

      他的道德的确早在生死浮沉中消磨殆尽,只是徒留一点,分在了父母亲情上。

      他不是没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,说起来,他是在一瞬间失去几乎所有亲人的,当年刑场之上,他亲眼看着他们倒在血泊里的。

      那天暴雨如注,砸得人睁不开眼,他被押在雨幕里,亲眼看着赤红的鲜血喷涌而出,融进雨水里,淌到他脚下。

      血水把他囚服灰白的裤脚染成红色,很刺眼,像被火灼过,烫得他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  那一瞬,像有人把他的心生生剖出来,摆在面前,幸灾乐祸地询问他是不是很痛。

      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  所以当先帝悲悯地看着他,说他唯一的亲人江因的生死全由他时,他就成了身死魂消之际的赌鬼,死死攥着消散之际的那抹残魂,不敢张手,怕它消散,更怕从一开就什么都没有抓住。

      所以,当先帝让人端来那杯加了浮华枕的酒,说不能容许将来会有子嗣的人守着江因时,他几乎没有犹豫,把酒灌进了肚子。

      如先帝所愿。

      他成了一把绝情的刀,做着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的事,只是为了保他仅剩的儿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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