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第56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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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他在,我们很难成婚,除非你真能狠心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  窦姀一愣,手忽然被他牵住。

      他低声道,“云姀,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,我说过我信咱们俩的缘分。倘若你最终的归宿该是我,那么上天或许还会赐一机缘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的心静下来,也沉下来。沉浸水中,淹没着,时不时吐两口泡。

      窦姀想起,魏攸就是这样的人,如切如琢的君子。

      他若能做到与人勾心斗角,争个头破血流,当初在京中摸爬时,便不会轻易被他爹算计,还险些死在回江陵的途中。他如今来扬州,便是下定决心与家门断绝,过自己的日子。

      日头快临到檐角时,窦姀走出闺房。

      一出来,就看见庭院的树下,窦平宴坐石凳上等人,静静把玩手中的玉佩。甫一抬头,面上才有喜色,忙站起身:“阿姐!”

      他倏而走来,在和煦的日头下,笑意盈盈。

      窦姀有一瞬的错神,好像回到了梨香院。那年他还是十来岁的白衣少年,在等她从屋里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她恍惚之际,一只徐徐试探的手伸来,轻轻触碰。

      将要指间交错时,忽然房门又一开,魏攸从里头走出。窦姀回过神,避瘟神般急忙缩回手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来了...

      三人碰面,皆冷着脸,唇紧抿,又都心照不宣。

      ......

      晌午铺子里来大主顾,马绫玉和张伍一下午都在忙。又是商谈记账,又是招呼伙计。

      到了晚膳时分,窦平宴和魏攸一个都没走,还都在家里。

      这顿饭是窦姀吃过最诡异的一顿。

      饭桌上没人说话,脸却一个赛一个沉。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就坐在她的身侧,又是夹菜又是夹鱼,惹得魏攸频频白眼。

      总觉得他是故意做的,窦姀忍无可忍,最后掐了下他手臂,低声道:“我自己有手会夹,你消停点,别太过分了!”

      力道分明不重,窦平宴却嘶了声,声音倏然增大,委屈道:“阿姐,你掐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干人等:......

      马绫玉白眼翻上天了。

      窦姀看向魏攸,只见他眉头蹙着,一双眼恨恨盯着弟弟。

      这样敌意的目光,窦平宴除非眼瞎,否则很难不察觉。

      他放下碗筷,忽而往木樽中斟满酒。

      再两手端起,朝魏攸道:“这盏酒,我向魏郎赔罪,昨日之事却乃我的过错。魏郎之痛既是因我酿成,我必当尽心弥补。”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说完,仰头饮完。

      又看向魏攸,“魏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?只要不是我阿姐,我都全力以赴帮你寻来。”

      此话一出,窦姀和姨娘、张伍俱望向他。

      她想起今早马车上弟弟说的荒唐话,老天!没想到他还真问出了口!

      只见魏攸瞪他一眼,没理人,继续夹菜。

      遂又自己斟酒自己吃。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坐下,还是继续说道:“我再赔礼,金锭银钱,田产铺子,酒楼园圃......魏郎想要什么、想要多少皆可以提,即便是我手头没有的,毕生也当全力弄来。”

      窦姀听得头大,本就烦他,真想让他缝了嘴别再说。

      她刚要拽弟弟的衣袖,突然察觉一道目光扫来,她抬眸正对上,是魏攸。

      魏攸的视线很快从她脸上挪开,移向窦平宴,冷笑一声,忽然说好,“你要帮我找人也成。我便告诉你,我要的小娘子须跟她一样,相貌好、家世好、性情柔善......”

      说到这时,窦平宴还是微笑应下。

      魏攸顿住,又补充一点:“最重要的是,身世也得像我们一样,要离奇的、不清不白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听闻,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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