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第63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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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窦姀大惊失色, 不知道这伙人是强盗还是山匪。

      但不管是谁,都是歹人!

      这附近是长满杂草的地,有河田,左边依山, 再前面不到一里有村落。但一路走来, 村落虽大,邻里分布却零散。

      她来不及多想这些匪寇到底从哪里来, 只紧紧抓住窦平宴的手臂:“我便叫你多带两人吧!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  百里河附近再没有别人, 显然是冲他们而来的!

      况且,强盗有六人, 各个手里还拿着家伙!而他们, 连个匕首都没带,手无寸铁!

      那些人提着大刀, 粗横过来, 来势汹汹。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唇线一抿, 突然二话不说拽住她的手就跑。

      “弟兄们,抓上他们!”

      寇首刀一挥,大声吆喝。

      两人拔腿, 拼命向前跑。

      但窦平宴毕竟人比她高大不少, 腿也长,攥着她的手腕不停跑。

      耳边的风簌簌而过,窦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胸口剧烈起伏, 很快就跑不动了!

      “不行了...我不行了!”

      窦姀气喘吁吁,再也迈不动, 撑腰歇气。

      而前面,就是宽阔的百里河。

      再没有路可走了!

      晌午的日头照在河面上, 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  这条河川流不息,河面十分宽阔,约有三百米宽。望下去,水深不见底。只要能游过去,就是一片新草地。

      “阿姐,我们只能渡河赌一把了!”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站在河边,也在此时开口。

      可她不会凫水,一点都不会。

      眼看着步步追来的强盗,窦姀没有选择的余地。她牢牢抓紧弟弟手臂的同时,窦平宴已经拉她跳入河中。

      她憋着气,河水漫过头顶的刹那,踏不着地的恐惧倏然而至——不由想起张伍带自己跳江的那回,也是望不到头的渺茫希望。

      水登时充盈耳内,轰轰一片。

      她身子虚浮,腰身却被人紧紧锢住,那是只极结实有力的手臂,她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  窦平宴一臂抱住她腰身,一臂划水,不断往前游。

      窦姀悄悄擦了把眼,只见水波荡漾,离岸越来越远了,岸上的人影也渐渐缩成黑点。那伙强盗提刀驻留河岸边上,许是嫌水深,不敢下河,倒真没有再追来了!

      不会凫水的人大多都怕水,窦姀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  她全身浸入河水中,青丝一缕缕贴在脸颊边,怕得只能用双手牢牢抓着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  原就跑得累极,现在浮游河里,心竟比方才跳得还要快、猛烈,扑通扑通,堪堪要跳出喉咙口了。

      她只觉得胸口难受,又怕自己掉入河底。

      这条河太宽,窦平宴抱着她才游到河中心,离对岸还有好远。

      咫尺处是他无比贴近的侧脸,窦姀声儿颤着问:“你累不累,咱们能游到对岸么?”

      话一说完,腰上的力更紧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仍在划水,鬓发湿乱,额角也渗了点微汗。

      “不累。”窦平宴回眸,却猝不及防问道:“阿姐,你现在心慌不慌?”

      窦姀当即道:“慌啊,我好怕,你可万万要撑住!”

      她心慌乱得要死,剧烈的心跳简直要将身子震碎了。她只有头是露出水面的,身子全浸入水底。偏这河水还时不时上涌,每每涌到唇边时,几乎气息凝滞。

      窦姀心跳太快,要喘不过气,也要说不上话了。

      日头下水雾弥漫,白蒙蒙一片,她看不清眼前的路。她陷在这片河中,弱小的犹如一枝花骨朵,被人轻轻一掐就能咽气。

      即便没呛水,鼻腔里却全是弥蒙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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