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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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是往天台喊了一声:“铃屋,你在吗?”

      下一秒,熟悉的声音从不知名的角落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在啊。”

      我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去,那里是天台的边缘,凑近后,我看见了一双倒勾在金属护栏的双腿。

      “铃屋......”

      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,“你在干嘛?”

      “没干嘛啊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硬是靠着腰部力量直起了上半身,双手一勾坐回了栏杆上,他注意到了我盯着他,便热情地邀请道,“真子要来试试嘛,这样很好玩的,还很凉快!”

      “不,这对于我来说是自杀行为。”

      我缓慢地挪了过去后怂怂地紧握住栏杆,“你的搭档,篠原先生在找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啊,他是来问我要遗书了嘛?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不知道......遗书?什么遗书?”

      “说是每次重大作战前参与人员都要写遗书啊,”他松开握住栏杆的双手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,抓抓头发满脸苦恼,“可我完全想不出要写些什么呢......”

      这一串动作看的我是心惊胆战,天台的风很大,我深怕他一不小心就被吹翻下去了。

      我扒着栏杆立刻拉住他的衬衫下摆:“铃屋,你先下来吧,好危险啊。”

      铃屋看了我几秒后十分听话地跳了下来,和我一样靠着栏杆。

      他手上依旧捏着一张白纸,风把纸张吹地唰唰响。

      “如果是真子的话会写些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  遗书啊,我还真没想过怎么写......

      我开始思考:“应该会写把抚恤金给凉子之类的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还有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没了吧,还有什么好写的......哦,我可以把宿舍柜子里的零食留给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好哦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感觉天台的风快把我的脸吹麻木了,我空出一只手揉了揉:“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被感谢,实在太奇怪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真子也害怕死亡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唔,其实还好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我诚实地回答,“我小时候一直处于死亡的边缘,所以不会很害怕......只是如果我死了的话,凉子会很十分难过的,我不希望她产生这样的情绪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好复杂啊......难过是什么样的情感?”

      我指了指胸口:“可能是心脏痛到快要死掉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心脏的疼痛啊,我还没有体验过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还是不要体验了,很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我并不是很想回忆那种痛苦,于是粗劣地转移了话题,“所以你想好遗书怎么写了嘛?”

      “完全没有,我不喜欢写字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撇着嘴,“实在不行画张图交上去吧,真子你以前教我画的那个什么细胞就很合适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......往遗书上面画一张原核细胞,这是什么抽象行为艺术。

      我还没想好怎么让他换一个想法,结果没过几秒,铃屋又有了新思路。

      他兴致勃勃:“干脆用来叠纸飞机算了,反正交了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  越说越离谱了啊!

      我尝试着和铃屋商量:“要不还是交细胞图吧......好歹让你的搭档有东西交上去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啊,好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对了,你的搭档在找你,现在可能在食堂。”我强调了几个字,“他说是要和你讲明天重大作战的相关事宜,让你下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知道了,真的好麻烦啊。”

      铃屋一边嘟囔着,一边跑下了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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