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2/3)
雨水的情况下,无法不引人浮想。 他欲言又止,感到喉头被揪紧。 随着她每一下粗重的动作,她鲜活的身体就像海浪一样在他面前涌动。 明明是阴冷潮湿的冬天,热气从脚下窜到天灵盖。 凉亭里静得只剩雨声和呼吸声。 她划伤自己很多次,但痛感被战栗感覆盖了,变得微不足道。 把大部分碎片收拾好之后,用毛衣卷起来抱在怀里,她甚至感觉不到尖锐的部分穿过针织衫的间隙把她胸口也割破了。 她捡起花枝也抱在一起,工具剪实在腾不出手去拿,就那样冲进雨中。 跑出几步,她被满地漂流的蛆虫吓得僵住,整个世界让人毛骨悚然。 俄顷,她才看清楚那是米。 离家门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,闻斯峘和她遇上,惊诧于下楼这两分钟内怎么她搞得这么狼狈,把伞遮到她上方,她却像个炮弹似的把他撞开,埋头淋雨跑了进去。 他错愕地站在原地回头看她, 发现她的睡裙紧贴在身上,像根本不存在。 过了好久,李承逸舒出一口气,回过神才注意到有人在凉亭柱子后探头探脑,望过去。 二姐索性不藏了,讪笑着从罗马柱后面走出来:“三弟,我什么也没看见,” 也许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,她又补充道: “我不会告诉爸爸的。” 第19章 尾灯 李承逸过去和二姐闻笛赋没打过什么交道, 对方住进家里来的那段时间,他还奔波在江城、明州之间,共同生活的日子极少。 他其实不理解, 为什么妈妈突然转了性, 同意父亲这些前妻的子女一个个登堂入室。也许这意味着父母地位的转变, 母亲年老色衰,在抚养教育后代的任务结束后感受不到自己的重要性, 从而产生了危机意识,迎合父亲的喜好组建热闹大家庭,有利于确定她“内务府总管”的身份定位。 过程中没太关注他们怎么讨论做出的决定,等他有所觉察, 已经既成事实。除了闻斯峘, 其他人与他井水不犯河水,对他们的存在他也没什么意见。 基于二姐给他留下的少量印象,她比大姐精明干练、活跃一点。 她在外企后台嫌累, 现在进了云上在人事部门负责, 相当于在公司要了“内务府总管”之职,和宁好调来公司受关照不同, 她是自己开口向爸爸要的。 眼下,她脱口而出这句“我不会告诉爸爸的”更加深了他的印象。 她知道这个家爸爸说了算, 任何人都得看爸爸眼色行事。 她也知道,刚才凉亭里发生的事是不被爸爸允许的。 她没有说“我不会告诉闻斯峘”或其他人, 因为他们对李承逸没有约束力。 这句话既像承诺, 又像要挟。 外面还下着雨,身边又没有伞, 多的是空闲在这里周旋。 李承逸泰然自若,饶有兴趣地抄着口袋:“谢谢二姐, 二姐有什么需要我保密的吗?” 果然,闻笛赋态度良好地开门见山:“二姐没什么秘密,不过有个小忙,三弟肯定帮得上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三弟你出面和三医院的秦院长打个招呼,这次别叫你姐夫。跟秦院长说说,以后不要给他安排学术会议和外地会诊了。” 李承逸神情一瞬间放空,不由拧起眉,据他所知,体制内医生光靠平时那么点工资奖金还是比较拮据,学术会议讲课和外出会诊都有额外费用,是他们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。 之前闻家昌出面请三院的秦院长吃过饭,特地请院长帮忙提携二姐夫,此后除了职称职位职位上的关照,这类油水丰厚的好事大概没少安排。 二姐现在提出这个要求,着实让人困惑。 “那不是挣钱的好事么?”李承逸问。 “是他挣钱,又不是我挣钱,他挣钱也不会全部给我。”二姐理直气壮。 “可是家庭收入增加了啊,你们不是夫妻吗?” 二姐咯咯笑起来:“男人有钱就变坏,再说他休息日也总跑外地,谁知道他工作之余干什么去了?他收入是增加,但我一来见不到老公,二来还得承担老公变心的风险,可是没有半点好处。他在市内哪怕急诊随时待命,至少胡搞的机会少。夫妻也得明算账不能捣糨糊,等你结婚就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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