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3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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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问题。

    岑良纵是想瞒着,也不免被惊蛰问了个七七八八,将过去许多事情,都几乎吐露了个遍。

    惊蛰听到她们在官刀儿匠那受挫时,没忍住瞪了眼赫连容。

    别的事情,未必与这男人有关,可这件事定然会是!

    惊蛰咬牙,真想在赫连容的身上咬几个血窟窿出来,他怎么能让她俩误会惊蛰已死?这对满怀期待进京的柳氏岑良来说,该是多大的打击?

    赫连容平静回望着惊蛰,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翻涌着看不透的情绪,莫名有些怪异的热意,烫得惊蛰下意识回头不再看。

    岑良肯定看出惊蛰与那男人之间古怪的氛围,视线在两人身上打着转,忽而说道:“惊蛰哥哥,从坐下到现在,一直都在说我们的事,你却是不怎么提起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她抿着唇,声音轻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,你不是在宫里当……宫人吗?为什么能够离开皇宫?而且,那位去接我们的……应当是位在朝官员?这样的大人物,为何会屈尊去同州接我们?”

    岑良这些问题,其实还少了。

    她想问惊蛰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们还活着的?她也想知道,惊蛰何时买下这容府,难道黄庆天出事与惊蛰有关吗?

    最最叫人疑窦的,正是惊蛰身旁这人。

    他到底,是什么来头?

    惊蛰沉默了好一会,先提起从前的事:“……其实,后来我查过,方才知道,爹是做了许多准备,我进宫后,因为他一位故交,免去了受宫刑的痛苦……此事,尚是秘密,无人能知……”

    柳氏又惊又喜,没忍住越过桌椅,轻轻抓住惊蛰的手。两人甫一接触,都微微僵住,然后,柳氏轻轻地拍着惊蛰的手,就像是从前在安抚那个小小的孩童般。

    “莫怕,莫怕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柳氏泪中带笑,“人能平安,抵得过万金。”

    惊蛰在微微僵硬后,反手抓住了柳氏的手:“娘,其实爹当初也为你和良儿安排了后路,只是这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一想到钱永清,惊蛰就恨不得亲手杀了他。

    惊蛰慢慢将钱永清与黄家的关系,以及他到底做了什么,一一说给她们两人知。

    柳氏面色微白,比起惊蛰与岑良,当年她常与那些人来往,一听惊蛰这话,心中震荡远比两人要多。

    “……他当年好赌,你爹劝过他许多次,他都不肯听,怎能想到……”

    柳氏一直淡然的脸上,浮现出少有的恨意,“他该死。”她再是和善的脾气,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。

    惊蛰: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一想到钱永清,就难免会提及赫连容。这一番下来,柳氏和岑良偶尔看来的视线,便又更多的好奇。

    惊蛰顶着那种无形的压力,慢慢说起自己在宫中的事情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并没有什么好讲的。

    他在皇宫的生活,大体上可以分为北房和直殿监两个时候,在北房的生活清闲枯燥,在直殿监倒是遇到了不少事,但再想起来,好像也不过泛泛,也捡不起几件能说的。

    惊蛰三言两语说完后,就去看赫连容:“……你让谁,去接的她们?”

    这是自他们坐下后,惊蛰头一回主动与赫连容说话。

    “茅子世。”

    惊蛰恍然:“原来是他。”

    依着赫连容对茅子世的信重,也的确会派他过去。

    惊蛰几乎所有问题都回答了,却根本解释不了岑良的疑窦。

    岑良:“钱永清死了,是因为惊蛰哥哥的一位朋友;买下旧屋,也是一位朋友帮忙;这次你能出宫,能来接我们,同样是有人相助?”她越是说,这眉头就越是微挑。

    在敏锐,谨慎这点上,岑良有些像惊蛰。

    尤其是她挑眉的瞬间,那种异样的熟悉感,更是神似三分。

    惊蛰默然,然后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从座椅起身,几步走到赫连容的身旁,将安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拖起来。哪怕有些讶然,赫连容还是顺着惊蛰的力道起身。

    男人能感觉到,惊蛰抓着他的手,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甚至有些濡湿。

    惊蛰带着赫连容往前走了几步,两人并肩站着,“娘,我,我这些年在宫里,有了真心喜欢的人,虽然他是个男子,虽然脾气是有些不好,但是我很喜欢他。”

    话到这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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