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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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不知道为何,要是别人这么盯着岑良看,定会惹来她的厌恶,这人倒是还好,莫名叫她亲近。

    只是纵然如此,岑良心里也是有几分警惕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什么都不说,那我可要关门了。”岑良说着,就要把门阖上。

    却见那人猛地反应过来,一手猛地按在门板上,力道之大,震得岑良倒退几步。

    岑良脾气再好,也有些生气了,抬头正要骂他,但见这人比她还要焦急,几步跨进门来,急急说着:“我一时忘了,没收住力气,可还疼?让我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良儿,你在与谁说话呢?”

    正屋内,柳氏听到岑良的说话声,到底是起身往外走了几步,倚在门边带着笑。

    只那话刚说完,柳氏才瞧见那站在门边的,正与岑良说话的男人。

    柳氏的脸色骤然大变,她猛地扶住门框,这身子摇摇欲坠,吓得素和几步上前去,猛地扶住了柳氏。

    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快,几步从正门边赶来,纵是阿东与院中其他人要拦着,却惊觉这人身手之快,竟是让他闪开了去,一路到了柳氏的身旁。

    那手伸出去,男子却颤抖着不敢扶,只叫一声俊兰,却是带着哭腔。

    柳俊兰扶着素和的手站直了身,细细打量着岑玄因的模样,待看到他下巴那薄薄的一层胡须时,竟是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哪怕那笑,也是带着颤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的胡子,怎都没了?”

    她想学着从前嘲笑丈夫,笑话他一旦刮去胡须,就总比别人年轻许多,叫人信服不起来。为此,岑玄因一直留着胡子,就连柳俊兰自己,也有许多年不曾看过岑玄因这个模样。

    那笑扭曲着,笑也笑不出,哭也哭不出,变得有些丑,也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从前那样,我可是老了。”

    柳俊兰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岑玄因再没忍住,抱着柳俊兰嚎啕大哭,竟是比她还要崩溃。

    这夫妻两个抱着,独留岑良一个人站在门边茫然,瞪着那个抱着自己娘亲大哭的登徒子,很不愿意承认,这哭哭啼啼的人,竟会是自己的阿爹!

    她年纪小小的时候,怎么记得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汉呢!

    …

    惊蛰收到这消息的时候,还在上课。

    在张闻六精心调教下,惊蛰落笔已经很有自己的风骨,再多练上两年,也能初见成效。

    张闻六正点评着惊蛰的功课,转头就看到门边站着个霉神……不是,皇帝。张闻六咳嗽了声,“那这课,就上到这罢。”

    惊蛰微愣:“先生,这才上了半个时辰……”

    “惊蛰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还没说完,便有淡淡声音打断了惊蛰的话。

    惊蛰看向门边,这才发现赫连容到了。他看着男人的神情似有不对,起身走去:“怎么,可是出了什么事,为何瞧着这般烦躁?”

    张闻六将景元帝左看右看,愣是没看出来烦躁两字。

    这鼻子还是鼻子,眼睛还是眼睛,不管怎么看,都是面无表情,冷漠得很。惊蛰这眼,是比别人多了一双,还是能看到什么特别之处,竟是能看出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惊蛰请假一日,有事出宫。”

    景元帝丢下这句话,就带着惊蛰离开。

    张闻六微愣,目送着他们离开,过了半晌,倒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陛下,倒也不是没改变。

    要是在从前,他可不会多说这句。

    那殿外,惊蛰懵懵被赫连容带上了马车,直到这马车一路往外,这才反应过来,扭着身子去看赫连容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父亲到了?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赫连容是汲取了教训,还是已然破罐子破摔,在收到关于岑玄因的事后,倒也没再瞒着,而是一五一十地告诉惊蛰。

    于是惊蛰早早就知道,岑玄因不仅还活着,更是知道他身受重伤,费了不少功夫才抢救得活。也是他求生的本能强,这才从阎王殿又活着回来。

    得了这消息,惊蛰先担心了一场,却没像柳氏与岑良那会,哭得那么伤心。

    同为家人,惊蛰这不同的反应,让赫连容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惊蛰:“这世道,待女子总是刻薄些。我见娘亲与良儿,便难过于从前的分别。而父亲……到底也有他识人不清之过,我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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