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9节(2/3)
着他。 岑玄因抓着惊蛰的胳膊,父子两人对视了眼,他轻声说道:“惊蛰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 只这句话,惊蛰就不由叹一声。 父亲看似什么都不知道,却是敏锐机智得很,不论刚才门口初见,还是现下按头就拜,都有着心思算计,根本不是面上看来这般简单。 “阿爹,”惊蛰换了种称呼,“过去多年,咱家的经历,难道不足以说明,手中若无权,在这皇城根脚下,便什么都不是?” 岑玄因闭眼,也跟着叹一声。 不必惊蛰再扶,岑玄因那硬绷着的劲儿已是松开,却仍没起,将惊蛰推到一旁去。 “我跪的是陛下,你来插什么话?” 这话面上是在训惊蛰,却是将惊蛰这无礼的地方轻轻带过。 不论惊蛰在皇帝的身边到底是什么地位,当一个臣子拜倒在皇帝跟前的时候,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替皇帝做主? “爱卿不必在意,惊蛰从头到脚,都是我的人,”赫连容的声音有着怪异的紧绷,那优雅微卷的韵感融在冰冷的语句里,不像是一句安抚,更像是凶恶的威胁,“他与我,本是一体。他既是让你起身,自然该起。” 惊蛰闭了闭眼,赫连容肯定是故意的。 “阿星,陛下都这般说了,你再这么跪着,岂非是想让我,也跟着你跪下吗?”柳俊兰轻轻说着,走到岑玄因的身旁。 岑玄因吓了一跳,猛地站了起来。 他自己跪得容易,可万不能让柳俊兰陪着他一起跪。 惊蛰缓步走到赫连容的身旁,这才看向父母:“阿娘,父亲,今日我来得突然,等过几日父亲休整好后,我再过来看看。”他的声音里有些歉意。 惊蛰拉着赫连容的手,男人眼锋一扫,顺从起身,倒也没什么情绪。 柳俊兰送走两人后,轻轻捶了一记岑玄因:“都是你,惊蛰好不容易出宫来一趟,却是被你给弄走了。” 岑玄因扶住柳俊兰的胳膊,沉声说道:“俊兰,惊蛰与陛下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 刚才一直插不上嘴的岑良语气幽幽。 “还能是什么关系?情人关系咯。” … 惊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 惊蛰又尴尬地抓了抓耳朵。 赫连容饶有趣味地看着惊蛰坐立不安的模样,却是一句话都不说,任由着惊蛰打量着他好几次,最终还是没憋着。 “父亲他只是,因着之前那些经历,所以……” “以你父亲的胆识,若非今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,待两日后的朝会,他便会在朝上也如此说。”赫连容心平气和地说着,“无论他是否知道你与我的关系。” 惊蛰回想他爹的做派,那还真有可能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习惯,比以前还要果断,刚才那出叫惊蛰也是吃惊,差点眼睛一闭就这么过去了。 “惊蛰是怎么想的呢?” 赫连容的声音平淡,听起来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升起波澜。 可要真的没有,惊蛰是不会那么快拖着赫连容走的。 惊蛰:“父亲是担心我,这心意收下便是。至于其他的,我方才也与他说过,手中没权,就如嘴上没毛,这说出来的话,谁也不会当回事。”他的声音淡淡,这说出来的话,倒叫赫连容看了他几眼。 惊蛰笑了起来:“看我做什么?难道这话你能说得,我却是说不得?之前不正是你,常用这样的话来蛊惑我吗?” 赫连容:“倒也没见你听进去多少。” 劝人的时候,却是一套一套。 惊蛰揣着赫连容的胳膊,懒洋洋地说着:“人不正是这样?大道理都懂,劝旁人的时候,总是能说个四五六,轮到自己身上,就死不悔改。” 待了会,惊蛰许是觉得姿势不大舒服,又蹭来蹭去,最后将脑袋插在赫连容的胳膊下,躺在人家大腿上,舒服得眯起了眼。 “我们家人刚刚团聚,父亲又是刚死里逃生,他涉及到的事,再加上我的身份,肯定不能随便离开京城。正因为此,才会需要更多的力量。”惊蛰的声音轻了下来,“我是想要安静平和的日子,但我也知道,这嘴上说着容易,可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。” 不管是岑玄因,还是惊蛰,他们两人身上牵挂着的事,都不知会惹来多少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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