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6节(2/3)
宁宏儒:“陛下有令,一切仪式从简,您只需站着听便是。” 宣读册文的正使闭上了想让岑文经行礼的嘴,咳嗽了声,取来了册文。岑文经朝着北面俯身拜了拜,听着正使念完了册文,接了一应事务,这才又回到了屋中。 诸位官员望着岑文经身上那礼袍,一时间,也有些沉思。 怕是这位殿下,在景元帝心中的分量,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…… 此刻还没到午时,外头的热闹也没停歇。 一直到下午,府门外都会每隔一个时辰放一串鞭炮,凡是听到鞭炮声的人,都能到府前讨一份喜庆。 临近吉时,这些使者又催了催宁宏儒,这才见这位大总管动了身。 “殿下,时辰到了。” 宁宏儒到了屋中,就见惊蛰坐在窗前,正在与柳俊兰、岑良说着话,岑玄因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。再远些,石黎和十六守在角落里,倒有素和守在惊蛰的身后,还在为他打理着头发。 惊蛰回头看他:“宁总管,我知道了。” 随着这句话,原本情绪还算平静的岑良忽然落了泪,趴在柳俊兰的肩膀上默默哭泣,柳俊兰抱着她,原是想安慰她,只是这话到了嘴边,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,自己也有些感伤。 反倒是岑玄因很是平静。 “今日是喜事,莫要哭了,待日后,也与从前一般,惊蛰想要回来,就也能回来,又不是见不着了。” 虽然岑玄因一直憋着股劲,到底景元帝身份不同,这仪式必定是在宫中举办,到时候惊蛰肯定也是常在宫里。 惊蛰低头,轻声说道:“爹娘,良儿,多谢你们。” 他笑起来。 “能重新与你们团聚,我一直都很高兴。” 岑良冲过来,用力抱紧惊蛰,再顾不上会弄皱他那一身华贵的冕服。惊蛰也用力抱着岑良,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着话。 待岑良情绪镇定下来,这才红着脸退开。 惊蛰跟着抱了抱岑玄因和柳俊兰,一一与他们道别,这才出了门去。 只是还没走出垂花门外,外头原本热闹的人声忽而寂静下来,就如同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,再无半点声响。 自狂热的躁动再到死寂的安静,这几乎毫无过度,那就像是身体远快过意识觉察到了危险惊悚的存在,在还没反应过来前,那本能就已经撕扯着神经,做出了近乎敏锐的反应。那异样的寂静,与接连的叩拜,无不印证这一件事。 有人踏进了岑府大门。 那脚步声由远而近,在这寂静的氛围里,却是如此清晰。 惊蛰只是听到,便不自觉笑起来。 他往前走了几步,越过了诸多官员的看护,一步步也跟着走了出去,惊蛰几乎听不到旁人呼唤他的声音,只是轻快地朝前走去。 在下一个拐角,惊蛰见到了赫连容。 他的皮肤苍白得如同霜雪,漂亮昳丽的脸庞毫无表情,一双如墨的眼眸幽深,带着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那种张扬到极致的美丽,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,如同一把尖刀生生插进注视者的心中,那是一种叫人不敢直视的威严。 可他在朝着惊蛰走来。 一步比一步快。 欢愉与淡漠交织在赫连容的身上,如同某种朦胧,异样的光影,宛如逐渐融化的寒雪。 惊蛰笑吟吟地看着他。 “不是说,你要在外面等吗?” “等不及。” 赫连容平静地说着,那淡淡的语气,真真叫后面跟上来的官员绝望。 秦思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厚厚的一叠文书,当即有种想要撕碎的冲动,如若这些都没有用,那他们这几个月这般辛苦操劳,又是为了什么? 陛下想一出是一出啊! 好在,这位殿下倒是比陛下理智得多,他先是看了眼身后跟着的那些官员,这才看向皇帝陛下,轻声说道:“你莫要胡来,他们辛苦了这些时日,要是纵着你的脾气,他们岂不是白费了这些功夫?” 皇帝冷漠地扫了眼秦思雨等人,他们下意识低下了头,若非在现在这等场合,他们本该跪下行礼才是。可现在他们是跟随在殿下身后,手中捧着的无数东西,在入宫前,是不能落地的。 “听你的。” 皇帝冷淡地说了声,再无其他的动作,牵着殿下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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