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(1/2)
“好了,我挂了。”他懒散道,“陪人喝了一晚上酒,都没吃东西,去吃点宵夜垫垫胃。” — 借口挂了凌远的电话之后,宁策又在桌边坐了一会儿。 微波炉里热过的粥还是烫的,白色的水汽蒸腾上来,把手机屏氤氲得模糊。 和赵屏的聊天记录就显示在桌面上,两人上次联络还是在前年年末,那时候赵屏的夫人生病,宁策带着礼品去看望,师兄弟二人从医院出来,找了个地方促膝长谈了一番。 那场谈话并不愉快,赵屏最后撂了脸色,明确告诉宁策,如果他还打算一条道走到黑,日后就别再叫他一声师兄。 此后,赵屏言出必行,单方面把宁策拉进了黑名单,往后的逢年过节,每次宁策上门拜访,他都紧闭大门,拒不接客。 忽然从他人口中得知《锦堂春》立项的消息,宁策还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 他揉了揉眉心,还是给赵屏发了个信息,就当礼节性的问询。 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,长长叹了口气。 — 第二天早上,市区内的某个茶馆。 越临近初冬,天亮堂得越迟,已经早上七点多,外头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样子。 秦奂到得比约定时间稍早一些,刚坐下就惦记着给宁策发消息。 剧组马上要离开m市了,连带着宁策最近的应酬也多了很多,昨晚更是到十点多才散的局,秦奂担心他空腹喝酒要胃疼,特意叮嘱了周翊回去路上给他买份清粥。 宁策嘴上嫌弃他管东管西,心里还是受用的,晚些时候还给他发了张照片。用的原相机,照得也随意,只入镜了一只手和一盒子热气腾腾的粥,没配任何文字。 秦奂看着好笑,问他胃舒服点没,对方也没回。 大概还在为他前一天下午不告而别的行为不高兴。 宁策难得在他面前有这么鲜活的时候,何况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在先。秦奂既觉得新奇,也乐意哄着,一早上起来发了好几条汇报行程的消息,反复保证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回去陪他。 宁策没回消息,不知道是没醒,还是看见了懒得搭理他。 服务生在包间外敲门,轻声示意另一位客人已经到了。 秦奂放下手机,敛去了眸底的温柔之色,漫不经心一抬眼,在看清来人一张熟悉的、肥胖虚伪的脸的时候,忽地笑了。 “好久不见。”他笑说,神情坦荡,任凭对方带着狐疑和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“最近过的怎么样,孙哥?” — 孙志是在两天前收到秦奂的信息的。 坦白说,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。 当初秦奂搭上宁策那条线后就跟他断了联系,他愤恨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飞了,还蹲点跟踪过秦奂几次,想着用手里的料威胁一下对方,捞一点油水。 只是还没来得及下手,这事就被剧组的工作人员发现,汇报给了宁策。几天后,周翊主动联系上了他,约他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所见面。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。孙志当天从会所出来之后就吓破了胆子,别说再想着敲诈一笔,连手头拉皮条的生意都不敢再做了。如果不是秦奂约他见面,这两天他就从m市跑了。 这种时候,为防再次惹祸上身,他本来是不想搭理秦奂的消息的。 但他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憋屈,整日如同过街老鼠,惶惶不可终日,心里到底不甘心,对方又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丰厚条件。左思右想权衡了半天,还是决定前来试试。 “这次喊您过来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秦奂笑吟吟地喊来了人,给他斟上茶,“说实话,我还得感谢您……如果不是您牵的线,我还见不着宁导本人呢,不是吗。” 时候尚早,茶馆里还没什么客人,服务生也是个会看眼色的,煮完茶就自觉地离开了,将谈话的空间留给两人。 孙志坐下之后,把进来时候戴的口罩和墨镜撇在了一边,掏了根烟点着,闻言嗤了声。 秦奂这话,他是一点都不信的。 姓秦的就是头养不熟的狼,是从冬眠中醒来,随时伺机致人死地的毒蛇。他只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,养痈为患,末了赔了全部身家不说,还叫人反咬一口。 只是秦奂如今攀了高枝,早已今非昔比。他再如何悔恨也是无济于事,到了对方面前,还得夹起尾巴做人。 “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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