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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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该来的报应,就算迟到十多年也会来。

    时琛是知道他家里的事的,静了一会儿,正想说什么,就听宁策顿了顿,释然似的,语气缓和了一些:“算了,不说这些扫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不怕你笑话,你问的事,其实我一直没想好。”他说着,面上也带了点自嘲的意味,“以前总有乱七八糟的事牵绊着,腾不出时间去想,想了也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他自认不算个眼界长远的人,能将一团乱的过往和当下理出个头绪已经是尽力,再没有心力去展望往后一点点的未来了。

    时琛看不得他这副样子,抱着手臂,不赞同道:“这是什么话,你前阵子不是刚交了个小男朋友吗?就对未来一点都没有规划?”

    “哪来的男朋友。”宁策失笑,“你别听岑景池胡说,没有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让我拟合同的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?”时琛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,似乎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。

    宁策静默了一会儿,看上去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故作轻松道:“只是一个欣赏的后辈而已。”

    时琛挑了下眉:“哦?”

    “小孩儿有求于人,正好被我遇到了。”宁策没理会他眼神里的揶揄,神色平静,将当时的情况一言带过了,“在身边带了一段时间,觉得他有天赋,想着能帮就帮一把。”

    谈及某个人,他的眉眼带了点不自知的柔软:“那人精明得跟匹狼一样,有能力也有野心,估计从一开始就拿我当跳板。”

    时琛“嚯”了声,道:“那他胆子够大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宁导身边的狂蜂浪蝶不算少,个个打的都是攀高枝的主意,哪有像这位似的,敢拿宁导当借力向上的跳板使。

    宁策就笑:“能不大吗,我让你起草的合同,摆在他面前两次,两次都给我退回来了,还要我亲自跟他谈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但他的神色却奇异地没多少不虞,语气比起责怪,更像是在抱怨家中某个宠爱的小辈。

    到了这份上,时琛总算是听出了他的意思,忍不住啧啧称奇:“宁老板,您还有甘愿做人嫁衣的时候哪。”

    宁策无奈一笑:“那我能怎么办。小孩儿想去看看顶上的风景,我还能不依着吗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其他的事。”他顿了下,神色透出几分难得的迟疑来,“就不强求了吧。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回忆起这段经历,饶是宁策也不得不感叹,命运实在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。

    就像很久以前,有人在片场的路边点一支烟,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他,你喜欢拍戏吗。

    后来的后来,又有人带着一身的雨水和污泥,半夜敲开他的门,倔强又可怜地问他,宁老师,我能拍戏吗。

    牵绊这东西,丝丝缕缕的既像线,也像藤,没留心的时候它自行潜滋暗长,抽枝拔条,到某日忽地低头,才惊觉此身早已陷于此处,丝线勾勾缠缠,一发不可牵,牵之动全身。

    于是至此才知,哪有什么勉强,全是他自己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宁导难得坦诚地自我剖析,效果鞭辟入里。

    非要说起来,也是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而已。

    第33章 决心

    秦奂拎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,身后亦步亦趋地缀着个小尾巴。

    秦奂往左拐,他也往左拐,秦奂进地铁刷卡,他也预备掏出手机扫码。

    秦奂实在看不下去,转身按熄了他的手机,抱着手臂无语道:“你大老远地跟我到这儿,到底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凌奕戴着口罩墨镜,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,一根头发丝儿都不露,叫人十分怀疑他这身行头是怎么过的飞机安检。口罩之下的声音闷声闷气的,气势倒是半点不输人:“我就来替我宁哥看看,你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干什么坏事。”

    秦奂挑了下眉:“我要回家,你也跟着回?”

    凌奕并不吃这套:“少来,你要真的问心无愧,干嘛要骗宁哥你是上午的飞机。”

    “嗯,嗯,我问心有愧。”秦奂说,“那这位问心无愧的凌先生,你干嘛不直接给宁哥发消息揭穿我,非要偷偷摸摸改航班跟我飞c市呢?”

    凌奕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他一时噎住,秦奂嗤笑了声,拖着行李箱路过了地铁入口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凌奕在背后喊他:“喂,你去哪儿啊。”

    “打车。”秦奂头也不回,“你要是真想坐地铁,然后被认出来上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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