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(1/2)
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谢婉无奈地摇头,“阿策上次给你发的信息,你现在还没回吧?” “把人家写的剧本看得这么重,这些年又死活不肯搭理他本人,你这是干什么呢。” “剧本是剧本,人是人。”赵屏哼了声,“我两年前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,是他自个非要走这条路,连我这个师兄都不认了,那我还管他作甚。” 谢婉叹了口气:“他的想法也可以理解……” 话是这么说,但她心里也知道,这两人的矛盾由来久远,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开的。 况且,这些年宁策的事情几乎成了赵屏心里的一根刺,拔不出也愈合不了,扎人又扎己。 “我管他的想法是什么。”果然,赵屏的声音提高了一点,眉头皱得死死的,“我这些年就看见他在糟蹋他自个的天分,糟蹋他自己!” “几年前我就劝过他,人要往前看,别死盯着过去那点事不放,平白为难自己。可他呢?是不是觉得拍了几部观众捧场的片子,翅膀就硬了,想做什么都可以了。” “他宁策是聪明,比盛家那几个窝囊废儿孙强一百倍,继承权拢在手里,股东会都要给几分面子——但那又有什么意义?” “他难道真打算为了报复,从此戏都不拍了,把自己卷进盛家那个摊子里去?” 谢婉:“……” 这么多年过去,赵屏仍然对宁策的选择耿耿于怀。 然而这两师兄弟之间的事,谢婉毕竟是个外人,不好多作置喙。 赵屏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,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后,安静了片刻,拿指尖摁着眉心,疲惫地舒出了一口气。 “我也不是存心要跟他吵架……”他说,“我就这一个师弟,能不盼着他好吗。” 车厢静默着,唯有空调排气扇在呼呼作响。 赵屏最后叹出了一声气:“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。宁策这孩子,什么都好,就是太闷、太犟。” “什么话都憋在心里,谁都不告诉,什么事都认了死理,谁的话不肯听。” 谢婉没有答话,只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护身符坠子,看它一下一下,缓慢摆着。 某一个瞬间,她知道他们应该想起了同一个人。 一个惊才绝艳,却在最热烈的年华决然离开的人。 赵屏捏着眉心,颇有些无可奈何:“这些天,我其实一直在读《锦堂春》。” “读着读着就开始想,程凤春这个人,他到底写的是谁呢。” “如果只是在写他母亲,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这个本子,写完之后一眼不想多看,全部交给了我。” 这话像是在问谢婉,也像在问他自己。 但他自己也知道,除了宁策,大概谁也不清楚它的答案。 谢婉沉默了一会儿,拍了拍他紧攥的手背。 第36章 采访 宁策刚过了一幕戏,就看布景边上摆了张太师椅,岑景池懒散地坐在上面,身后一众助理和化妆师围着他转。 他身高腿长一个大男人,摆在一张椅子上略显局促,一双长腿抻直了没地放,只能松松点着台面,百无聊赖地等着。 宁策看见他这副样子就太阳穴直跳。 “今天没你的事了。”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,“别总在这儿碍我的眼。” 宁导摆明了不待见他,岑景池摁了下太阳穴,也没什么好气:“那是我愿意碍吗?” 他一伸手,身后就有助理给他拿来了手机。随后,他当着宁策的面摁了几个数字,耍无赖似的往宁策面前一递。 “喏,凌远交代的任务。”岑景池皮笑肉不笑,“他说你什么时候接他电话,我什么时候能进家门。” “宁大导,您受点累?” 宁策:“……” 没想到才几天不见,凌远的花活都整到剧组来了。 刚接过手机,凌远还没说话,宁策就先发制人地跟他声明:“我最近没空。采访就别想了。” “少来。”凌远说,“我不知道你最近有空没空?” “……”宁策拿着手机,眼刀嗖嗖往岑景池的方向飞,岑影帝接收到他的眼神,无辜地做了个摊手的动作。 “又不是我非要逮着你薅。”凌远道,“你最近在影视圈子里风头多盛,自己没数吗。我们总编前两天指名道姓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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