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(2/3)
就五岁了。姚妇、贾妇都成了弃妇、恶妇。 阿母,我……你当年拼命也要保住的虎宝,终于为你报仇了。 报仇的契机,是小贾氏自己送到王葛眼前的。 那天对方带着挑衅,故意经过灶屋去取酱、咸豆,且不盖好瓿、瓮的盖子,王葛就知道此妇按捺不住了。且知道小贾氏一定听到了她启程的日期,所以定会选择启程前大闹一场。 这么些年,恶妇没摸透王葛的性子,反对王葛摸透。 小贾氏谋划好的闹事由头,无非是姑舅、夫君的苛待,杂物屋的酱、肉、咸豆。 所以王葛教了阿父一段话,让阿父去找大父商谈:“好食再贵,也不如声名贵重。贾妇一次次偷取小利归家,我王家既断不了一次次的损失,又担了吝啬恶名。不如舍了部分好食,让阿蓬送去贾家。贾妇若还想跟二郎好好过,必会羞愧悔改。若闹到翻天、闹到村邻皆知,也是她和贾家受村邻所鄙。” “为何让阿蓬去送?” “阿父不觉得,阿蓬在这个家……最不引人注意么?” “哈哈。好。哪天送?” “二郎跟虎宝二十日启程,就十九夜里吧。” “会不会耽误他们行程?” “顶多耽搁一日,无妨。” 是啊,终将贾妇弃离王家,耽误一日,无妨。王葛回神,不再看栅栏似的光线,也不愿听王禾兄妹的哭声。 她说道:“大母,阿父。二叔脸上带了伤,不一定能送我出乡了。” “啥?”屋内沉重的气氛,被声声惊讶驱散。 “过所竹牌上写有二叔的面貌,他脸上突然多了五道血印子,数天都消不掉,跟过所上的不符。” 贾妪急了:“那咋整?这天寒地冻的,又不是九月时还能放心让你一人走那么远!” 王大郎:“速去追你二叔,你们同去乡所询问,看是否能改竹牌?不好,还有行囊!如果你二叔不能离乡,你过所竹牌上登记的……” “行囊无事。捎给县令大人的器物,都在我的过所路证里。”王葛如此谨慎,怎能不防备贾妇生事,二叔被绊住。 贾妪顾不上心疼王禾兄妹了,瞪他们一眼,骂道:“都怪你们阿母!还有脸为她哭?再哭滚去贾家哭,在贾家等你们阿母回来,好好抱头哭!” 王葛起身道:“大母别急,也不在这一天。我去村西找临水亭的大人们问问,他们应当知道二叔的过所是否要改?三叔,你陪我去吧?” “哦。”王三郎利索跟上侄女,寻思正好回来的时候,拐到阿竹那里瞧一眼。 任朔之回临水亭了,幸而程霜在。王葛将事情一说,程求盗直言:离乡,别说脸上突然带伤,就是身上突然带伤都得更换过所路证。但是年底时候,没有乡吏愿为这种事作保。无作保者,过所肯定无法更换。 所以不想耽误行程,王葛只能独自启程。 第88章 88 王葛出发 谁能想到脸上多五道血印就不能离乡呢?王葛回来如实转述,贾妪怒目一扫,王禾兄妹立即收敛哭容,生怕被迁怒。 王葛道:“大母,阿父,别愁。明日依旧让二叔跟我一起去乡所,再问问乡吏,如果跟求盗大人讲的一样,就让二叔把我送到苇亭。从苇亭再走三天差不多就到南山了。” 贾妪抱怨:“所以养儿郎多了有啥用?需要出力的时候,一个都指望不上。” “我阿父不一样,若阿父无眼疾,一定能指望上!” 王荇:“阿姐说的对。咦?三叔是不是又去看竹从兄了?” 矛头立即转弯,贾妪这才发现三郎没回来。 其实鳏翁家没啥重活,木柴都是噼好的,临水亭隔段时间就拉来一大堆,垛的整整齐齐。居舍紧邻水井,王竹也会烹食,其余无非是打扫杂活,睡前帮老人家捂暖被褥。 鳏翁家不缺粮,还都是新粮,王竹顿顿能吃饱,脸色比刚归家时好多了。 “阿父回去吧,以后不用来这样勤。”王竹低着头、低着声:“别再因为儿,被大父母数落。” “哦。那我走了,延几日再来看你。” “嗯。”王竹直到阿父走远,都未抬头望一眼。望了有何用?阿父才是家里最寡情的,倘若真疼儿,怎会一听让他延几日来的话就应了。 王竹来井边打水,莫名想往井里看,黑黢黢的,桶在水面不停的晃,晃的又阴森、又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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