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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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哪里是皇后,是捧着供着的祖宗。

    旨意一到,他差点失了为奴多年的冷静。

    难不成,这还真得变天?

    贺元气得直哭,眼泪掉个不停。

    她明白了,阮玉是惩罚她!

    他竟然这么对她!

    空旷的承金殿,竟只余下贺元一人。

    她哭哭啼啼,砸起物事。

    隔档里的花瓶,一砸就是满地碎瓷,险些伤了手。

    她吓得后退几步,心中一闪,朝外梗着哭嗓,“本宫要自尽!”

    殿后几乎是乱成一团脚步声。

    太急惊呼:“娘娘啊,娘娘您可别!”

    殿门立时被打开。

    贺元似了疯子,没一点儿皇后威仪,推开门外急切的宫仆,拼命往外跑。

    太监急忙跟来,“皇上,皇上就在前殿。”

    连一座宫都未出。

    发髻早散乱开,她哭得一张花脸,狼狈往前殿跑。

    宫仆垂着头,生怕这一眼遭殃。

    她气喘吁吁跑进前殿,就见着阮玉朝袍都未褪,安然坐于殿央。

    四周的宫仆互看一眼,急忙跪下行礼。

    而阮玉翻阅着奏折,殿内响动仿佛是一点儿未听见。

    贺元停在远处,也不顾忌宫仆,恨声道:“阮玉!你竟关我!”

    他这才抬头看她,眼眸一点波动也无。

    搭着那身金龙朝袍。

    凉意从心口蔓开,散尽一身,贺元浑身发冷。

    奏折被搁下。

    阮玉的声音冷冷淡淡,“你怎么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心的怒火凉个彻底。

    贺元颤着唇,竟不知如何应他。

    紧跟着贺元的太监也进了殿,他尴尬道:“娘娘说要自尽,奴才,奴才不敢。”

    阮玉朝下走来。

    他仿佛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是未换了朝袍吗。

    贺元被吓住了,她死死咬着唇,不肯再掉了眼泪。

    走至面前的人却几乎嘲笑道:“她哪敢?她怕着呢。”

    这下,眼泪是彻底止不住。

    贺元哭着要伸手打阮玉,阮玉避开,他看着四周宫仆,“带娘娘回去。”

    贺元不可置信看他,“阮玉!”

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阮玉依旧冷淡。

    贺元似了疯子,扑着拉拽阮玉,她恼怒,更是惶恐,“我不回去!我不要!”

    宫仆走了近,似要强制带她下去。

    这般羞辱,贺元惊恐不已,她哭得喘不过气,“阮玉,你敢。”

    近乎带了哀求。

    阮玉挥手。

    贺元这才明白什么叫绝望。

    她的手一点点放开,眼眸的光彩一点点散去。

    她哭着问:“你厌倦我了。”

    最终,贺元是被阮玉亲手拉拽着回了内殿。

    她还在浑浑噩噩,哭哭啼啼,“你是不喜欢我了吗。”

    阮玉一路都未说话。

    待进了内殿,阮玉才开口:“贺元,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他松开手,“可这几日,我不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他往外走,一眼都不看她。

    刹那,贺元似被卡主脖子般,一点儿都不能呼吸。

    眼泪呀,止不住的落下。

    她拼命掐着手心,那带了瑕疵的指甲几乎是一下就划破了手。

    她哭得凄惨,“阮玉,我不要和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阮玉听见了,他未停下。

    他只是说:“别再胡闹,记着阮嘉。”

    殿门一响,贺元哭得瘫倒在地,她恨死他了!

    ·

    眼看就要年节,许州出了事。

    连天大雪,毁尽州内城池,灾祸四起,流离失所。

    一片哀嚎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,帝王不顾劝阻,决意亲下许州。

    许州是通往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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