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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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可容十人,只坐两人便尤为宽敞。焉谷语规矩地坐着,视线微垂,不过片刻时间,她脑中已闪过许多不可思议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语儿,你有心事。”陆观棋肯定道,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焉谷语的脸。“能不能同我这个义兄说说?”

    焉谷语抬起脸,随口道:“我在想方才的竞赛,太惊险了,叫人印象深刻。太子哥哥,你经常来这儿么?”

    “偶尔。”陆观棋阖了阖眼皮,神情自然,他突然侧过头道:“对了,今日这三场竞赛你觉得哪一场最好看?”

    “都好看,也都不好看。”焉谷语长长叹息一声,她不喜拿人和动物寻乐子,还是以这般残忍的方式。

    “你可有看清最后一位斗奴的模样?”陆观棋的声音很轻,轻得像是连了钩子,隐约有种引导之意。

    焉谷语不明陆观棋的心思,假意做出细细回想的模样,摇头道:“看台远了点儿,再加上他头发凌乱,我还真没看清楚。”

    陆观棋眸光闪烁得厉害,不冷不热道:“是么。”

    焉谷语干笑一声,转头望向车帘外边,“今日的天真蓝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今日的天真蓝。”陆观棋顺着焉谷语的目光往外瞧,跟着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喵……”深夜,训练场中时不时响起几声猫叫。

    斗奴场里养着不少猫狗,狗吃剩饭,猫用来做抓老鼠。

    赤獒踏着清冷的夜色进入训练场,麋鹿已早已等候多时了,他愤愤地踢着泥沙,瞧着像是在发泄情绪。

    听得熟悉的脚步声,麋鹿抬头,皮笑肉不笑道:“今日我在看客中见着一人。”

    麋鹿一说,赤獒脑中即刻浮现出一张脸。那个男人确实独特,即便他带着面具,即便他穿着普通,依旧贵气逼人。

    绝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,也不是一般的官家公子。

    “我必须要弄清楚他的身份。”麋鹿眼神清明,他迎着风,长发被晚风吹得四散,几乎看不清五官,“吊牌给我,我们俩先换三日。”

    赤獒抿着嘴,默然取出身前的吊牌递过去。

    “那位姑娘你今日见过了吧?”麋鹿接过吊牌,顺道将自己的吊牌扔给赤獒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赤獒兀自站着,没坐。

    “窸窸窣窣”,“窸窸窣窣”,训练场边响起各种杂碎声,一听便是有老鼠在走动。

    赤獒偏头望过去,不远处的墙角,一只老鼠正在搬运剩饭,蹿动得很快,而距离墙角两丈的柱子边候着一只黑猫。

    “她可有给你糖?”麋鹿将手伸到赤獒手边,仿佛要他的东西是件格外平常的事,又或者说,他觉得赤獒就该将拥有的所有东西都给他。

    “喵!”

    瞅准时机,黑猫猛地朝肥硕的老鼠扑去,叼起它的后脖颈便跑,一溜烟儿地消失在黑暗中。

    赤獒收回视线,扯开嘴角道:“没有。”这两字,他说得清脆利落。

    “没有?”麋鹿上扬的调子中透出一抹失望,他拍拍衣裳站起身,边走边道:“她明日一定会来,我若是拿到糖粒也分你一半。”

    赤獒定定地看着黑猫远去的方向,瞳孔骤然收紧,直将所有的情绪都聚集在一点。

    他还得等一个契机。

    第24章 真皇子

    “咚咚咚。”

    回到丞相府后,一听下人说焉问津回来了,焉夏致便急急赶去书房,用力拍着房门道:“爹,女儿有事同你说!”

    她在心里琢磨着,一定要将焉谷语去斗奴场的事告诉父亲,叫父亲禁她的足,她们谁也别想好过。

    “明日再说。”这一句,焉问津回得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焉夏致缓缓放下手。相比于母亲,父亲确实对谁都不偏心,该如何便如何,但父亲心里放第一位的永远是彧国和彧国的百姓。

    而且父亲为人太过刚正,又成天板着个脸,自小到大,她连同他撒娇都不敢,哪儿敢强行冲进去。

    “是关于姐姐的事。”她不死地又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焉问津最不喜处理政事时被人打搅,厉声道:“我说了,明日再说!”

    被他一吼,焉夏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她皱起脸,满腹委屈,只得悻悻地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夏来,园子开了大片的芍药和牡丹,千红万紫,景致宜人。

    焉夏致闷闷地走在花园里,毫无赏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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