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(2/3)
看向白狮,目光冷锐如刀,比夜风都利,吓得白狮急急往后退去。“我,我是听……” 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打断白狮,赤獒起身走下石阶。一步一步,他踏得很重。 斗奴场里拍卖元阳夜与风雨楼里拍卖妓子的破瓜夜相差无几,甚至要更残忍一些。 来斗奴场的客人鱼龙混杂,其中不乏有特殊癖好的。不过他想,那个人一定不会叫他就这么死了。 * 第八日。 清晨,焉谷语又将梦中之事仔细想了一遍,没人提过赤獒是如何回宫的,只提过时间,七月十五。 如今已入四月,距离他回宫还剩三个月多点儿。 她真不明白,父亲为何不信她的话。倘若什么都不做,现实一定会跟梦中的走向重合,兴许还更严重点儿。 “小姐,趁热把药喝了吧。”没一会儿,揽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。 焉谷语别过脸道:“喝了也没用,还苦得要命。”她也不晓得这几日是怎么了,头疼之症比起之前重了不少。 “小姐……”揽月嘴巴一瘪,嘤嘤地哭了起来,“您不能这样啊,即便老爷不管您,奴婢还是关心您的啊,还有二夫人,她也关心您……” 焉谷语本就头疼,被揽月一哭更疼,无力妥协道:“你别哭了,我喝还不成么。” “嗯。”揽月麻利擦去眼泪,再将她从床榻上扶起,“小姐,只要您喝药吃饭,奴婢给您想法子。” 焉谷语勉强扯起嘴角,恹恹道:“我都想不出法子,你能有什么法子。”她苦笑一声,憋气喝完汤药。 “小姐快吃颗糖粒,吃完就不苦了。”揽月及时递上一旁的小碟子。 一看碟子里的糖粒,焉谷语便想起了赤獒,她下意识咬住唇瓣,心头隐隐发堵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忽地,门外传来了谢开颜的声音。 “哐当”,房门被人推开。 “小焉儿。”谢开颜匆匆坐上床缘,心疼地瞧着焉谷语,“几日不见,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?” 焉谷语靠上床头,抬眼示意揽月去关门。 揽月点头,果断关上房门。 “谢姐姐,你能否帮我一个忙?”房门合上,焉谷语才开口。 “怎么神神秘秘的。”谢开颜对于两人的奇怪举动很是费解,疑惑道:“你是不是想借钱,好,只要你说,多少钱我都给。” 焉谷语被谢开颜的话弄得哭笑不得,不过往后了打算,她兴许还真需要问她借钱,毕竟斗奴场是个无底洞,她当的东西虽多,但银子有限,迟早用完。 “我想求你去斗奴场看一个人,他叫赤獒。”说着,焉谷语拉住谢开颜的手臂,言语间覆满了请求。 “哼,上回还同我说不是那么回事,原是骗我的。”没等焉谷语接话,谢开颜咋舌道:“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,我看你是害了相思病。” “谢姐姐,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,帮帮我吧。”焉谷语可怜兮兮地求着,双眸盈水,几绺青丝轻黏在她苍白的颊旁。她本身长得美,又做出这幅姿态求人,真真惹人怜惜。 谢开颜忍不住摸上了焉谷语的脸,大肆感叹道:“幸好我不是男人,我要是个男人,你这么求我肯定受不住。成,我帮你,有没有话要我带给他?” “谢谢。”焉谷语展颜,病态的面容即刻鲜活了起来,她思索片刻,小声道:“让他好好照顾自己,别跟客人和管事硬碰硬,我不想看到他旧伤没好又添新伤。” 一句话听完,谢开颜面上神色变化得极为精彩,又好笑又羡慕,她起身睨了眼桌上的饭菜,叮嘱道:“快把桌上的饭菜吃了,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见小情郎。” “嗯。”焉谷语使劲点头。心事一了,她的胃口自然也就来了。 * 离开丞相府后,谢开颜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斗奴场。她还真想瞧瞧,这个让焉谷语害上相思病的斗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。 是特会伺候人,还是特会哄人开心。 她不喜戴面具,大摇大摆地进了斗奴场。 逍遥侯是帝都城里的名人,家中富到流油,一般人都喜欢巴着谢家。 张落见着谢开颜时吓了一大跳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谢家的人会来斗奴场,还不戴面具。“谢小姐。” “你是这里的管事?正好。”谢开颜头一回来斗奴场,四处张望,看什么都有意思,“我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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