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0节(2/3)
怕是别有深意。 还有一点,萧暥心中警觉,绝不能让方胤知道他来永安城了。 太夫人叹道:“好罢,阿暥此来也舟车劳顿,听说你们之前还打了一仗,吴岱,你带他先去后堂休息。” *** 公侯府的后堂庭院很大,隆冬里开着几支腊梅,他们沿着回廊树下走过,孤香扑鼻。 萧暥边走边和吴岱闲聊,他发现吴岱做事细致,记性极好,在江州,各大家族皆是几代联姻,公侯府那么多人,相互关系庞杂,各人的背景、家族脉络乃至于习惯偏好,他都理得清清楚楚。 太夫人年纪大了,很多事情都得问他,哪家老爷老夫人寿辰到了,哪家的公子任事,谁家娶亲,该备什么贺礼,太夫人都是交给他操持,他都心里有一本明细,难怪太夫人让他当府里的管家。 萧暥问,“吴叔,太奶奶说你是义父军中的故人?” 吴岱脚步一缓,迟疑道:“将军不认识我了吗?” 萧暥只觉得他的轮廓有点面熟,这就好像是在某个电视广告里瞥过一眼的人,乍一眼有点印象,仔细一想,却模糊一片。 他解释道:“吴叔,我一年多前生了场病,以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了。” 吴岱叹了口气道,“我倒是听君候说过,你在京城流血夜后就忘了……” 说道这里他赶紧闭嘴,“将军,你看我这嘴,我就是个粗人。” 萧暥早就被别人口诛笔伐惯了,吴岱显然是随口一说,若这都介意他没法活。 “所以吴叔,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当年的事情?” 原主一离开江州就是七年,他当初到底为什么出走? 这一走显然改变了他的一生。此后,他再也没有回过江州。终其一生,都没有渡江。 对于原主的这次夜奔,萧暥只梦到过魏西陵在山道上截住他,但他却铁了心不肯回去。他隐隐觉得,变化早在这次夜奔之前就已经在发酵了。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,让那个骄阳般的少年变得冷酷决绝? 尽管谢映之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嘱托他不要去多想。 可他想知道,原主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为什么会让他感同身受,血肉相连,他迫切地想把它们拼接完整。 只有它们被拼凑完整了,或许他就知道他是谁了。他就知道他这样出生入死,到底是为了在这个乱世存活下去,还是为了曾经那个乱臣贼子没有实现的愿望。 这位吴岱既然是义父当年的军中故人,也许知道更多。 吴岱问:“将军想听哪些?” 萧暥开门见山道:“我离开江州的前两年发生了什么?吴叔还记得吗?” 吴岱闻言,神色蓦地一沉。 第307章 离家 八年前,魏西陵率军在蘅水镇一带剿匪。大军驻扎在斜沟岭。 “西陵!西陵!” “别喊了,少将军耳朵又不背,他听得到。”刘武嚷嚷道 “走开!”萧暥一把推开他,力气还挺大。 刘武这才发现他一副气势汹汹找人麻烦的模样,要说这小家伙平时嬉皮笑脸的,没想到凶起来还挺吓人,像一只被惹急了露出尖牙的小狐狸。 “少将军怎么得罪你了,跟他欠了你酒钱似的。”刘武不明白了,萧暥一早趁魏西陵有事,偷偷溜到镇子上去吃酒,怎么就吃出一肚子火气来。 眼看萧暥径直向中军大帐走去,他才反应过来,赶紧喊道:“我跟你说,你这样别进去。” 但是已经迟了,萧暥一把掀开帐门。 只见魏淙面色凝重地坐在中军主帅的桌案前,魏西陵肃立在他身边。两人同时看向他。 萧暥登时就愣住了,“义父。” 魏淙不动声色问:“他在军中一直是这样没规矩的?” 魏西陵道:“父亲,不是。” 然后他转向萧暥,问道:“阿暥,出了什么事?” 萧暥急道:“姑姑被狗皇帝废黜了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 “放肆,怎么说话的!”魏淙手掌击落桌案, 萧暥赶紧单膝跪下,但头还是倔强地仰着,目光毫不相让地射向魏西陵,“连镇上酒保都知道了,西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!” 难怪十天前,他回营,发现铁犁木长案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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