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0节(2/3)
br> 当魏瑄念道“合卺却扇”时,萧暥老脸趟不住了:“等等。”合卺酒,那不就是交杯酒吗?却扇礼,不就是却扇完婚吗? 卧槽,他这是什么运气?! 魏瑄抱着书,盈盈看着他,显得楚楚可怜:“叔,你说过什么都能教?” 萧暥一诧,自己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,“阿季,你想起来了?” 魏瑄疑惑地点了下头,然后又纠结地摇摇头,脸上显出困扰之色。 “算了,算了,不要去想了。”萧暥心软了。 不就是提前指导孩子结婚礼仪吗?也没什么难的。 而且,有道是事不过三。这都第三本书了,再换下去作为长辈的信誉呢? 他一咬牙,就玩一回角色扮演! “就这个罢!” “好!我去准备!”魏瑄喜出望外,扑上去抱了他个满怀,然后转身就跑。 萧暥:看把孩子乐的? 他才十几岁啊,这么急着娶媳妇?萧暥忽然感到了压力。你叔我二十好几了还没媳妇呢! 看着魏瑄忙前忙后地布置‘婚房’,容绪送的那些锦缎绣品摆设都让他倒腾出来了。 萧暥: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吗?有必要那么认真? 魏瑄手脚利落,心又细。才片刻工夫,红烛高照,合欢席,合卺杯、甒醴(甜酒)、脯(肉干)醢(肉酱)齐备,连婚服都有! 萧暥穿桓帝当年赐予他的鸾凤锦袍,魏瑄则穿了一身朱红锦袍,那是容绪送给萧暥的,虽然长了寸余,稍微约一下也能凑合穿。 徐翁见萧暥屋子里大晚上的依旧亮着灯,以为他事务繁忙,遂叩门问是否需要准备宵夜。 萧暥系着朱红发带,穿着红袍开门:“阿翁,没什么正事,也就成个婚。” 徐翁满脸淡定地走开了。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。除了团扇,萧暥坚决不拿。 两人对坐于红烛之下,魏瑄忽然认真问:“彦昭,玉璧还在吗?” 什么玉璧? 萧暥反应过来,哦,那个丹书铁券啊! “当然在!”这是他讨来的保命符! 想当初他还日夜担心将来武帝登基了会找他算账。现在看来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,魏瑄既不会找他算账,连登基为帝的心都没有。 但是那枚玉璧萧暥还是珍藏着,他始终记得漫天烟花下,那个眼中有星河流淌的少年。 萧暥取来了玉璧,魏瑄郑重地将它与骨笛一起并排置于案上: “神明为证,高堂在上,我今日与彦昭结为连理,从此愿守护他一生,实现他的抱负,韶华白首,永不辜负,沧桑陵谷,此心不改。” 这真挚的誓言听得萧暥愣住了,他懵逼道:“阿季?!” “彦昭,与我一拜神灵,二拜高堂。”魏瑄庄重道。 两人牵着红绸,萧暥心情复杂地和他并肩俯首下拜。总觉得那里不大对啊? 春深月夜,屋外杏花如雪。 红烛下,两人对面而坐,相互交拜,烛光映红了年轻的容颜,魏瑄一脸赤忱的庄重,墨澈的眼中有莹莹火光闪耀,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仿佛永远都看不够。 想到魏瑄这些年又于乱世间漂泊无定,萧暥不由心生怜爱。就算是角色扮演吧,也要认真演完。只要孩子高兴,就值得。 萧暥在自己的酒樽里倒满甜酒,牵着红绳,春深花前月下,和魏瑄对饮了这一樽酒。 礼毕,萧暥看着这案头的肉脯甘果,不能浪费粮食的嗷! 两人一边吃甘果肉脯,一边玩牌直到天明时分。 红烛燃尽,一缕曦光透过屏风照进来,萧暥捏着牌靠在案头睡着了。 今夜一场劫狱,又一场婚礼,他实在太疲倦了,魏瑄轻轻抱起他走到榻前,将他小心翼翼地放下,然后悄悄捋开他鬓边乌发,凝视着那娴静清宁的睡颜,纤长的睫毛如落羽深垂,挺直的鼻梁下,线条优美的唇轻抿着,勾出诱人的弧度,魏瑄静静注视片刻,禁不住双手撑在他肩侧,俯下身去…… 就在这时,榻枕间隐隐传来泠泠琴声,如风声竹吟,魏瑄恍然一惊,才想起隔壁莫不是谢映之的居舍? 听曲调隐约是一曲《长亭相送》。这是在暗示送客? 一想到昨晚的成婚,魏瑄心虚地赶紧起身,本来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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