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(5/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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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她的眼角周围满是皱纹。

      她的胸脯已经塌了下去,即使穿着外衣,还是明显地塌了下去。

      她们俩只相差六岁,可是一个旁观者很有可能会以为她们相差十六岁。

      而最糟糕的是,尽管她聪明可爱的儿子也会是同样的命,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除非他更伶俐一点儿,除非他变得更加精明强干。对于那些旅游者来说,霍莉气愤而又酸楚地想,过去是好年头,现在也都还是好年头,这儿是旅游胜地。

      但是如果你是来自贫民窟,那么有的只是一天接着一天的坏消息。

      然后有一天,你向镜子里看去,你看到的是一张沙绿蒂坎伯那样的脸。现在缅因州又传来了坏消息,那儿是所有坏消息的家。沙绿蒂挂上电话,她坐在那儿,眼睛愣愣地看着电话机,她的热茶在她身边冒着气。

      “乔死了。”她突然宣告。

      霍莉吸了一口凉气。她感到牙齿很冷。你为什么要来?她感到自己要尖叫。我知道你会把这一切都带来,而真是这样,你带来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噢,亲爱的。”她说“你敢肯定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是一个从奥古斯塔市来的人,叫梅森。来自在州司法部长办公室下的执法部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是不是是不是车祸?”

      沙绿蒂直直地看着她,霍莉震惊、恐惧地看出她姐姐看上去一点不像个刚接到噩耗的人;她像个刚收到好消息的人。她脸上的皱纹已经舒展开了,她的眼中一片茫然但隐藏在这片茫然下的,是极度的震惊,还是看到了某种希望的迷糊的苏醒呢?

      如果她见过沙绿蒂在核对她彩票号码时的表情的话.她也许就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沙绿蒂?”

      “是那条狗。”沙绿蒂说“是库乔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条狗?”一开始她给搞糊涂了,看不出沙绿蒂丈夫的死亡和坎伯家的狗有什么联系。然后她想起了里德提明斯骇人的左残臂,她明白了。她的声调提高了,好似尖叫“那条狗?”

      没等沙绿蒂回答(如果她打算回答的话),从后院传来了次快的声音:小吉姆笛子般尖尖的声音,然后是布莱特低低的、逗乐的声音,他在回答。现在沙绿蒂的脸变了,它变得苍老不堪,那张脸霍莉记得非常清楚,也非常地恨,那股上的表请让所有的脸都变得一模一样——那是霍莉在她自己过去的那些年月经常难以忍受的表情。

      “那个孩子。”沙绿蒂说“布莱特,霍莉我该怎样把他爸爸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布莱特呢?”

      霍莉没有回答。她只是无助地看着她姐姐,心里希望他们谁也没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疯狗咬死四人,恐怖笼罩三日”波特兰晚报上的大字标题十分引人注目,副标题写着:惟一的幸存者在北康伯兰医院,仍处于监视期。

      第二天的先驱报的大字标题则写着:父亲讲述妻子拼死搏斗勇救儿子的故事。当晚有关报道被移到了第一版的下方:医生证实,特伦顿夫人正接受狂犬免疫治疗。然后又在一个边缝里继续了这个故事:当地兽医说:疯犬未曾接受过狂犬疫苗。

      事件后的第三天,报道被挪到了里面的第四版:州卫生署指出罗克堡灾难由患狂犬症的狐狸或野鸡引起。当周的最后一则报道说维克托特伦顿无意控告坎伯家的幸存者,他们据称也都还处于“极度震惊”的状态。这则消息很短,但它是预告说将刊出一篇包括全部事件的完整报道。

      一星期之后,该报的星期日版头版刊登了一篇报告文学,详细地把整个事件描绘了一遍。

      又过了一个星期,一家全国性的小报登出一篇添油加醋的概要文章,醒目的标题是:缅因州的悲惨战役——妈妈大战圣伯奈特杀手。而这一回可是这些报道的真正的尾声了。

      那年秋天,中缅因一时间出现了一阵狂犬病大恐慌。

      一位专家把这归因于“罗克堡的骇人然而孤立的狂犬事件以及谣传”

      多娜特伦顿在医院里住了将近有四个星期。她结束了对她的狂犬咬伤的周期性的治疗,尽管忍受着极大的痛苦,但是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,然后由于这种病潜在的可怕性——以及她的明显的精神压抑——她被严密观察了好一阵。

      八月下旬,维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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