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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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只是相亲了几回相到这样的结果,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的老欧也不好意思继续催促。

      欧阳喻终于得以偷上几日闲。

      一转眼,到了夜寝时间。

      繁星洒了满怀,万千灯火随之暗淡。

      室内时光的流速,仿佛又慢上一些。

      把一贯的夜猫子撵回笼,只需要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足以。

      今晚,是小豆芽打定主意要哄欧阳喻睡觉。

      欧阳喻懒懒地半撑着眼皮,享受小崽儿在她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。

      窗棂的投影爬上天花板,斜斜的并不规则,半拉着的窗户透过缕缕晚风,勾起悬垂的遮光帘。

      洋芋妈妈困了吗?我要熄灯了哦。稚嫩的小童音犹如一捧沁凉的雪水,扫尽夏日的昏聩。

      先别。欧阳喻侧了个身,拉住她小小只的胳膊。

      长夜漫漫,不仅适合睡觉,还适合做些咳咳,促膝长谈的事。

      紧凑的相亲宴被撤了去,欧阳喻终于不用再连轴转,对着不同的人假笑,但她心里忽然空落落的,好像醒悟了什么,又不够清醒得彻底。

      照理说,如小豆芽这般年纪的小崽儿,大人极少会向她们咨询意见,但欧阳喻不同,她想,她的小豆芽也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  小豆芽,为什么那些跟我相亲的姐姐们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心思?她们有她们的目的性,我不能评判功利与否,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一段感情的开端。

      欧阳喻张了嘴,才骤然发现倾诉原来是如此简单、如此自然的一件事,就像过往她对窦乾,以及窦乾对她做的那样。

      但这五年间,她和朋友间更多的是插科打诨。

      作为新鲜上任的聆听者,也是释疑解惑者,小豆芽捋着她发丝的动作停了下来,沉默半晌后,只幽幽道:那你呢?

      那你呢?

      短短三个字,却紧扣住黑暗中的那束线头。

      让欧阳喻躯干一震,继而开始自省:我有资格去责怪那些所谓不健康的相亲目的吗?

      追根究底,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。

      最初,她答应尝试相亲,不正是基于对小豆芽的欢喜,想借谈个恋爱,尽快造个孩子么?

      论居心不良,她首当其冲。

      相亲,恋爱,结婚,难道终其目的就是为了造孩子吗?

      欧阳喻一时之间只觉得脸上臊得慌,倒好像是前段时日的她被封建余.孽上身了。

      即使只是面对孩子,她也十分诚恳地坦白错误:小豆芽,我做错事了。

      第12章 茜姨姨是何人?!

      小豆芽柔柔地笑着:没关系,做错事没关系。

      就在欧阳喻以为这只贴心的小崽儿下一句将是跟着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这样的空话。

      谁知小豆芽没按常理出牌,而是拉起她的手道:做错事,录下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  哈?录下来?欧阳喻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  小豆芽正儿八经地给她解释:这是豆干妈妈教我的。当我觉得自己做错事了,就用她的手机把犯错的前因和造成的后果录下来。等我长大以后,她就会把这些代我保管的录音全还给我。

      欧阳喻磕绊了两下牙齿,对这样社死的做法表示大为不解:我怎么觉得你们家豆干妈妈真够坏心眼的,还要在你长大后把录音还给你?要是我,拿着这些录音也是绝不肯再听了。

      要听的。豆干妈妈说,是人都会犯错的,不需要难为情。回过头来再听那些曾经犯过的错

      一方面是为了时常自省,避免好了伤疤忘了疼;另一方面,许多小时候或是年少不经事的时候觉得捅了天的错误,等长大后回顾又会发现根本鸡毛蒜皮,不值一提,这说明你成长了,长为一个能经受风雨的大人了。

      欧阳喻惊恐地发现,脑内有另一道声音与之重合。

      来自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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