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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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这是他唯一的机会……

      周秦不会明白。他有那样一个普通温馨的家庭,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一切他都唾手可得,他不会明白这些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站在檐下,背后是秦鹤洲房间紧闭的窗子。

      天上白鸽飞过,赵鸣筝似乎心情不错,低低笑了两声,似乎有什么一直在意着的,在抚朔关时便未能消解的心结,忽然就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  盘旋的白鸽落到脚边,赵鸣筝渐渐蹙起眉,意识到这鸽子是来给自己传信的。

      他弯身捉住鸽子,拿出绑在鸽腿上的信件。

      上面只有两个字,“速归”。

      

      第19章 羽春真相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回到室内时,秦鹤洲已经睡过去。

      钱青给他喂了不少安神药,加之过度疲累,秦鹤洲睡得极沉,全然无往日的警觉,连赵鸣筝进来都无所察觉。

      秦鹤洲侧身睡着,面朝外,赵鸣筝能很轻易看到他轻阖的双目。

      他带着病容,即便睡着也显出疲态,却依旧英俊,像散落的瓷片——即便支离破碎,却依旧能在残片上看到曾经精致的纹样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坐回床边小凳上,伸手抚摸过秦鹤洲散开的长发。他看着他良久,秦鹤洲依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,赵鸣筝便弯身,靠近了他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目光停在秦鹤洲的眼尾,片刻后,一吻落了上去。很快,赵鸣筝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像是心惊一般,猛地起身,身//下凳子被撞倒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  秦鹤洲依旧未醒,只是眉心蹙起,发出轻微低吟,像是受到惊扰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扶起凳子,又走回床边,直接跪在了床前,指尖碰到秦鹤洲眉心,似乎想要将那褶皱抚平。

      很快,秦鹤洲重新陷入沉睡,赵鸣筝却未曾起身,而是掀起盖在秦鹤洲身上的锦被一角,将手伸了进去,触碰到了对方的小腹。

      他熟悉秦鹤洲的身体,于是这道脆弱的隆起更令他觉得陌生。

      这孩子原来已经这样大。

      它来得这样突然,这样不合时宜,赵鸣筝甚至不确定它到底能不能活下来,或者像它的那个兄姊那样,悄无声息的,死在漫长岁月的某一日里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在别院留了几日,侍奉在秦鹤洲身侧,直到春寒过去,天气和暖才告辞离开。

      他告诉秦鹤洲自己替少爷回洛阳办些事,过几个月再回来。秦鹤洲只是应下,随口说了句离别时的吉祥话,便再无其他反应。

      秦鹤洲总是如此,对所有人都淡淡的,像是隔了许多,即便是对自己信任的人,也常常说的少,做的更多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不耐烦地皱眉,似乎对秦鹤洲的反应很不满意。

      离开别院,赵鸣筝很快与等在钱江的一队心腹会合,朝他们询问羽春近况。

      心腹们皆面带茫然,声称未曾接到过楼里的联络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当即心下生疑。羽春的联络网四通八达,若有急事,必会在最快时间告知所有门人,可如今却只有自己收到传信,此事应有蹊跷。

      一行人很快离开钱江,回到羽春。

      进入院内不久,赵鸣筝便感不妙。

      楼内今日过于安静。往日来往门人,或神色匆匆,或假意寒暄,但终究竟还算热闹,但如今楼里空无一人,连刑讯处都无人声传出。

      “撤!”赵鸣筝朝身侧手下说道。

      “往哪里撤?”一个男人的身影从主楼内走出,其后跟了许多蒙面人,看不出身份。

      赵鸣筝自往后退了半步,心腹们则拿出武器,挡在了男人和赵鸣筝之间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是何人?”赵鸣筝问。

      羽春门人不会任由身份不明的人随意造次,而这些人进出羽春来去自如,显然已将羽春尽数控制。

      难怪仅有自己收到了传信。

      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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