谪宦 第13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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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僵持不下之际,一道平和中带着清冷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龚统领稍安勿躁,侯爷也是一番苦心。”

      可他司马厝是吗。

      这些人,干什么吃的。

      “侯爷莫要欺人太甚!”一声声闷响不断传来,龚铭看着他手下一个个倒下,只感觉自己的脸面被司马厝死死按在地上摩攃,他气得双目喷火,急欲交涉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老子龚河平没少给你操心吧。”司马厝随手拎了把椅子不端不正地坐下,不屑地说,“就你们这,以为我有眼看吗?”

      回得去吗?元璟帝的赏赐可是不少,最“金贵”还就是三营总兵这把交椅。司马厝是不稀罕,可龚铭挤破了脑袋才当上一个掌号统领。

      堂堂大乾京营正经军士轮番上阵,竟才和他一个随从打得旗鼓相当,有的甚至还瑟缩着不敢接招。

      他年纪虽小,却是跟在司马厝身边被他一手培养出来的,刀枪拳棍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一些。今儿个他就替爷教这群吃白粮的饭桶做人。

      龚铭闻声望向来人,嘴角牵出和善的笑,说:“不知是云厂督,有失远迎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得嘞!”时泾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  由着吧。

      地方军侯世袭之下,后代子弟无父辈为将之才却把握着军权耀武扬威的,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  “无妨。”云卿安身后跟着十数名褐衣佩刀的禁兵,似是刚忙完公务无心地悠然步入。

      司马厝却极有先见之明地干脆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,枕着日光阖了眼,没理他。

      日头白得让人发昏,日晕转过打斗时的人脸,红黑白拌着痛苦扭曲的神情,连同那薄如纸的破烂胄甲一同翻涌叫嚣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其中一人在他的示意下出列,拔出佩刀行至时泾面前,抱拳道:“四卫营聂延川,前来讨教。”

      四卫营为宫廷侍卫亲军之一,由御马监官魏拾提调,本与东厂并无干系。可云卿安若要用人,没人敢不听。

      时泾往边上瞅了瞅,见司马厝半晌没动便应下了,也从兵器架上取来了刀。

      只见手腕一翻,聂延川连人带刀化作一道流光急射而去,出招之时凌厉非常。时泾顿感压力压力,忙侧身旋开,格挡时迅速将两人距离拉远,刀光碰撞间与聂延川缠斗在了一块。

      局势顿变胶着。

      先前被时泾轻易收拾了的人面色一阵红一阵白,他们实力不济,连过招都不配。

      云卿安没多与龚铭废话,只顾侧脸望向一边坐得没个正形的司马厝。

      那头,时泾使劲浑身解数与之交手十多回合,数次堪堪避过刀势却是苦于支撑。而聂延川一心速战速决。

      “铿——”刀被劈飞落地。

      聂延川退后几步,道:“小兄弟承让。”

      时泾挠挠头,倒也心服口服。总算遇着个能打的,可偏偏……

      他忐忑地躲过云卿安,走到司马厝边上,声细如蚊说:“爷,输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周边一点风也没有,着实有些闷。

      蚊子跟老狐狸都凑到了一块,给他添堵。

      司马厝磨了磨后槽牙,重重吐出一口气后总算是睁了眼。

      差点没瞎。····云卿安着一身月白色冰纨织锦蟒袍,明眸唇丹,若和风细雨又带着冰雪初融的秾丽,正俯下`身来瞧着他,含了笑意说:“侯爷要的交代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司马厝压根没听他说,只往旁侧一个利落的翻身迅速站起,看着时泾不大高兴。

      “丢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时泾把头埋得更低。

      “若是在此处吃力不讨好,四卫营随时欢迎指教。”云卿安说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没多大本事,指教谈不上。”司马厝难得的谦虚,说,“跑腿听差,洒扫庭除,随便找个宫婢来教都比我强。”

      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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